咔地一声，回音回荡在长长的走廊内。
铁门打开，杰西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手铐，被两个高大男子押出来。
身上光鲜的西装服，变成了条纹囚服，披头散发，模样憔悴，嘴唇干裂破皮，完全没了最开始的风光。
但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双眼睛。
平静。
深潭一样的平静。
与此同时。
另一间办公室内。
方老摘下眼睛，擦拭眼睛片，又揉了揉眼睛，靠在椅背上，全身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感。
房门敲响，得到允许，助手小芳才推门进来：“方老，那个海外玩家已经押送去了审讯室，我们也该出发了。”
方老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说道：“行吧，去看看，他能交代什么。”
小芳继续说道：“哦，还有一件事，s组的罪回来了。”
“阿罪么，她已经处理完海外的麻烦了？”
“我解决了。”
“听到国内的麻烦越来越糟糕，就赶着回来看看。”
方老刚说完，便感觉身后一阵凉飕飕，接着是一个极度嘶哑的女人声传来。
他回头时，才发现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身影全身被黑色风衣包裹着，整张脸也藏在兜帽下，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一只手伸出，衣袖拉起，露出的皮肤，有着密密麻麻的割痕，手掌粗糙，长着厚厚的茧，如果不是声音有少许的辨别，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人。
阿罪翻看着上面的资料，开口说道：“看来麻烦确实不少，并且都没有解决。”
方老看着她的举动，一阵无奈，虽然也习惯了，但还是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打个招呼才出现？还有，你翻的这些，都属于高干部才能查阅的机密。”
阿罪继续翻着其它，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些人只是占着位置，又有多少干了实际事呢？”
“我翻阅，对组织的帮助比他们要多得多，什么时候踢掉那些光吃不做的老东西呢？”
听着阿罪的话，方老叹息一声，脸上的无奈更加之深，缓缓说道：“这话，对我说说就好了。”
虽然知道，就算那些人听到了，也不敢对阿罪做什么，但别人，包括他在内都要接受批评的。
阿罪没说什么，说道：“走吧，不是要看看那被抓回来的海外玩家么。”
……
十几分钟后。
审讯室内，杰西坐下来，在他面前，是两名专业训练的审讯员。
室内空荡荡的，除了简单的不锈钢桌椅，还有就是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
玻璃墙的另一边，几个高级干部纷纷到场，交叉双手，看着玻璃墙内的杰西。
方老也来了，阿罪跟在身后，她的身材很高，比方老高出一个肩膀，黑色风衣透着阴嗖嗖的气息。
其余高层干部见着了她，都是一怔，但轻咳两声，便没再理会，不自觉地拉开距离。
阿罪双手插着口袋，一双眼睛散漫地看着审讯室内的杰西。
而此时，审讯已经开始，两位审讯人员利用专业的手段，开始与杰西进行交流，从后者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
杰西始终保持着沉默。
双眼直视着审讯员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是，我相信你这个组织，不会每个人跟你一样。”
“他们懂得权衡，现在的你们，摆在眼前的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后半辈子，永远在牢笼中度过，二是，帮助我们，犯下的罪行，我们会尽量帮你减轻。”一位审讯员翻阅着手中的本子，缓缓地说道。
杰西在这时，忽然笑了一声。
两位审讯人员眼眉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