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跟诺妮见了一面。
与其说是见,倒不如说是诺妮要走了来通知一声,她知道诺言现在住哪,所以当他们回到老屋时,诺妮被管家放进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
何似把碎裂的抢手机碰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看手里点点的血迹,叫管家拿来了医药箱,自己默默的到别的地方去处理伤口。
从始至终诺言都没看他一眼,何似也故意不想让诺言看见,于是一直沉默着。
他用小镊子弄出扎在肉里的碎片,而碎片太小,何似的动作又不够小心,所以好几次他没有弄出碎片,反而用尖头戳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
本来不算严重的伤,被他这么一弄,快更严重了。
何似烦躁得慌,那些扎进头里的碎片,弄了一次两次弄不出来,心里的难受劲儿又无处发泄,然后人就自暴自弃似的,故意对着伤口用力一戳。
管家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他头次见人处理伤口是这么处理的,越弄越严重了可还行。
“何先生,要不还是我来吧。”这样下去,管家真的怕何似非得把手给戳出个咕隆才会罢休。
何似怒瞪了他一眼,直接撕开了一片酒精面前,往掌心一霸,下一秒立马又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何先生,你这样”管家还想再说什么,被何似不耐烦的打断。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他只是心烦,从诺言那受到的挫折无处发现,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反正身体是自己的,是痛是疼只有自己感受。
何似一点点习惯这种痛感,任由它在掌心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