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咣咣响起时，沈牧易正在接电话。
“我先挂了。”
“崽崽还好吗？”另一边是个嗓音略显沙哑的男人。
“就那样。”沈牧易往门口走，“挂了。”
门开，凌初叼着根棒棒糖推了他一下，“管家，你速度有点慢啊。”
“又要辞了我？”沈牧易关上门去阳台晾衣服。
“凑合用着吧。”凌初扔了书包，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爷爷呢？”
“去学校了。”沈牧易冲他勾手指，“过来帮我晾床单。”
“你还真洗了啊！”凌初起身过去，拽住那条墨蓝色的被套拉开，“洁癖这么严重，以后怎么跟女孩子…”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了。
沈牧易好像很不喜欢他开黄腔。
凌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嘎嘣脆响。
他自知错，沈牧易便不追究。
只是那双眼睛略有冷沉，吓的凌初不敢跟他对视。
“怪不得他们都怕你……亏我还舌战群儒的维护你呢。”
“一会我要出去。”沈牧易把折好的被单挂起来，“习题和卷子都给你找好了。”
“去哪儿？”凌初把手上的水抹衣服上。
“朋友找我有事。”
“哪个朋友？”凌初摸兜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塞嘴里，“我认识吗？”
“认识。”沈牧易晾完衣服，擦着手到他面前，“薄荷？”
“嗯，要吗？”
凌初刚好还有一根，结果手没碰到兜，沈牧易就把他嘴里那根抽走了。
“你乖乖在家做题，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