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饭喝了点酒,又因为有陈默这个首富在场,气氛很快就热起来了。
陈默对大学同学们的情况大致了解了。
收入最高的是蔡鹏飞,他家本来就有钱,毕业之后就去了家里的药企当副总裁,现在已经是两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了,身价40多亿,这已经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天花板了。其中有几名同学考公的,级别最高也就到了局级,其他的均是靠着熬年限上来的科级。
像王亮这样的大部分同学,从事的工作各行各业都有,人均收入也就1500,在2005年应付各种支出有点儿吃力。
像是今天这个人均5000的饭店,如果不是蔡鹏飞请客,让他们掏钱的话,别说是陈默要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们也不可能来。
收入最低的,居然是曾经在大学最意气风发的班长,也就是那个陈默讨厌的校学生会会长。
班长薛强现在是无业在家,还领着低保。
因为家里有重病患者,老婆又去世了,还留下了俩嗷嗷待哺的孩子,想想就知道薛强日子过的不好。
但陈默也没想到他会惨到这种地步。
“薛强在学校学生会被惯坏了,毕业去了企业,还是一副领导的做派,没干几天就被炒鱿鱼了。
换了几家公司,他都觉得不满意,觉得不能发挥他的才华,高不成低不就。
后来他听说了你发家致富的事迹,魔怔了一样非要去创业,结果家里的存款被他折腾个干干净净,五六年之后才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再然后,他认命的结婚生子,找了一份月薪1000的工作,想安稳过日子,结果你也知道了……”
蔡鹏飞谈起薛强的遭遇,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仿佛又变成了大学时那种没情商的人:
“我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他挺傻x的,我记得他在军训的时候还嫌你被子叠的不整齐,直接把你辛苦叠的豆腐块扔地上踩;有一次发某个奖学金,明明能给你的,他硬是把名额让给其他班的同学了,就为了显示他大度。哎,这种人,混到这种地步,其实也是活该。”
陈默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别这么说,他也没犯多大的错,人嘛,谁年轻时没轻狂过。”
蔡鹏飞闻言,立刻改口:“默哥,我也就是牢骚两句。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咱们大家去他家慰问慰问,给他送点钱和东西。
都是老同学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什么安排好了,这明明是从陈默的口风中,探测出了陈默完全不在乎薛强年轻时做过了什么。
所以蔡鹏飞临时决定帮薛强,好在陈默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嗯,去看看也好。”陈默没反对。
蔡鹏飞愿意做好事,陈默没道理拦着,又不是花他的钱。
酒足饭饱后,大家跟着蔡鹏飞来到了薛强的家里。
家徒四壁,老小均有。
老的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的还在旁边嗷嗷哭。
原本薛强体态挺圆润的,现在硬是被生活折磨的瘦成了麻杆,满头的白发,腰也坨了。
人一点不像30出头,刚步入中年的人,更像是个50岁的大叔。
而站在他旁边的陈默,不但跟毕业时外貌没什么变化,因为气质和衣着打扮的原因,显得更加年轻,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大学时,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农村贫困生;
而现在,一个家徒四壁,一个则是大夏首富。
双方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差距,让所有人都感觉的真真切切。
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世界的参差。
薛强看到了陈默,一瞬间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