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相信马颐真所说的了。”
冯德文沉默不语。
涂承钰看到他这个样子说道:“给本王抬起头来。”
冯德文闻言,将头抬起来。
然后,涂承钰就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本王现在告诉你,本王的船队,在今天晚上遭到了歹人袭击,你听懂了吗?”
冯德文不知道怎么回应涂承钰突然强势的问话,只能呆呆跪在地上。
涂承钰没有管他,继续说道:“而这个袭击本王的歹人,就是被你杀掉的那个人,现在你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你来这里干什么吗?”
不等他回答,涂承钰继续说:“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的九族怕不怕死。”
涂承钰的话,终于让这个家伙有了反应,他说道:“王爷,您堂堂当朝亲王,却拿九族威胁我一个平民百姓,您就不怕这悠悠众口,天下物议吗。”
涂承钰笑着说道:“你可能不了解本王,本王做事,从来都不怕什么非议。”
“你若不信,尽管可以拿你的九族来试一试。”
听到这里,冯德文也终于想起,这位肃王,好像真的很胆大妄为。传言这位,亲手杀了自己的堂兄。
想到这里,冯德文还真的不敢拿自己的九族出来试一试。
所以,他立马变换态度,回答道:“王爷,马知府派学生到这里,确实是抓逃犯赖尚荣的。”
涂承钰见他上道,继续问道:“既然是让你抓人,你为何又将赖尚荣杀掉?”
冯德文回答:“回王爷,当时天黑,王爷您派来的人马突然冲出来,”
“学生以为他们是赖尚荣同伙,前来抢夺赖尚荣的,学生不想赖尚荣再次逃脱,便将他杀了。”
冯德文的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完美,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所以,涂承钰也没有在这上面跟他纠缠,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你带来的人马,是哪里的?”
冯德文说道;“学生带过来的人,全部是济宁戍卫营的,他们都是马知府奉了马知府的命令,才跟着学生的。“
这家伙很机灵,一瞅着机会,就将责任推到马颐真身上。
要不是马颐真早就投靠涂承钰,这会儿听到他这样三番五次的将马颐真推到前面,涂承钰没准真的会相信一切都是马颐真在后面搞鬼。
现在,涂承钰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直接说道:
“你说是马颐真派戍卫营的士卒给你,要不要本王现在去将马颐真叫来,当面和你对质。”
冯德文还在狡辩,说道;“王爷,若不是马知府吩咐,学生一介书生,哪里能指挥的动戍卫营的士卒。“
涂承钰说道:“你指挥不动戍卫营的士卒,若是这些人不是戍卫营的人呢,你是不是就能随意指挥了。”
马颐真第二次派人来报信,很明确的说了,他们派来的人里面,参杂了一些外面的人。
再加上刚才全旭杀的那些人里面,全是倭奴,就很能说明问题。
涂承钰将这一点直接点破,想以此打破冯德文的侥幸心理,却没到,此人还是如此的坚定,说道:
“学生听不懂王爷的话,学生带来的人确实是戍卫营的,此事,戍卫营守将可以为学生作证。”
他不但态度坚决,还搬出来济宁戍卫营守将的名头为自己作保。
涂承钰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济宁戍卫营的守将,和冯德文肯定是一伙的。
如果涂承钰真将马颐真和这个守将叫来,当面和冯德文对质,他们肯定联合起来,一口咬死马颐真。
到时候,一切罪责将会由马颐真承担,他们则会轻松的抽身离去,不沾惹一点麻烦。
这估计就是冯德文面对涂承钰,到现在还一直狡辩的原因。
可惜他们百密一疏,露出了两个关键的破绽。
涂承钰戏谑的看着他说道:“你确定戍卫营的守将能给你作证?”
冯德文说道:“学生确定。”
涂承钰微笑着说道;“你确定就好,等下他来了你可不要改口。不过本王担心,他来了之后便不敢给作证了。“
冯德文不知道涂承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面上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王爷为何这样说。”
涂承钰说道:“因为你带了的那些戍卫营的士卒当中,有倭奴。”
“什么?”涂承钰的话将冯德文惊得直接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