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二十一世纪,一夕之缘后大可各散东西。特别是这些有身分地位的贵女,弄上手必须负上责任,而他项少龙现在最怕的就是对美女负责任,只是个琴清,已使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善处了。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
眼角黑影一闪,项少龙警觉望去,一面网子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
项少龙本能地拔出血浪,一剑劈去。
岂知网子倏地收紧,把血浪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
项少龙心中暗笑,尽管两女加起上来,恐仍难敌自己的神力。
想都不想,用力抽剑,还使了下巧劲,欲顺势把这特制的怪网割断。
岂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狂扯而来,项少龙大惑不解时,连人带剑给拉下马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疾风空马驰出十多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奇怪地瞪着他。
对方扯力不断,项少龙无奈下惟有放手,任由从未脱手的配剑被人夺走。
两女的娇笑声立时由草丛后传来。
项少龙心中明白,对方必是借马儿之力,以巧计夺剑,为之气结,索性躺在草地上,看着树顶上的蓝天白云。
不旋踵,两女的如花玉容出现在上方处,俯头往他这败将看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嬴盈雀跃道:“原来你是这般不中用,以后我们再没有兴趣理会你了。”
项少龙感受着疲倦的脊骨,平躺地上那舒服入心的滋味,微笑道:“真不再理我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鹿丹儿把夺得的血浪插在他脸旁,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罕你吗?真不明白纪嫣然为何要嫁你,连佩剑都保不住。”
嬴盈跺足嗔道:“丹儿!你还要和他说话吗?你是否耳朵聋了,听不到他说恨不得我们不理睬他。走吧!以后我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鹿丹儿略作犹豫时,早给气苦了的嬴盈硬扯着去了。
待蹄声远去后,疾风驰了回来,低头察看主人。
项少龙苦笑着坐了起来,暗忖这样也好,怕只怕这两个刁蛮女仍不肯放过他。
嬴盈这么受不了他的说笑,其实正因是稀罕和看重他,故份外下不了气。
就在此时,疾风露出警觉的神色,竖起了两只耳朵。
完全基于战士的直觉,项少龙一掌拍在疾风的马股上,大喝道:`走!”
疾风与他心意相通,放开四蹄,往前奔去。
同一时间,项少龙扑地滚入刚才两女藏身的矮树丛中。
机括声响。
十多支弩箭劲射入树丛里。
此时项少龙已由另一边滚了出来,横移到一颗大树后,顺手由腰内拔出两枚飞针。
对方应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俟两女离开,才现身施袭。
他没有防范之心,皆因吕不韦理该不会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使人袭击自己。因为若他遇袭身亡,最大的凶嫌自是非他莫属了。
风声响起,一支弩箭由左侧树后电射而来。
项少龙猛一闪身,弩箭贴脸而过,插在身后树上,其险至极。
他一个翻腾,就地向箭发处滚了过去。
树后的蒙面敌人正要装上第二支弩箭时,项少龙的血浪已透腹而入。
眼角人影闪掠,项少龙连转头看一眼的时间也欠奉,挥手掷出飞针,两声惨叫,先后响起。
项少龙知道不可停下来,又就势滚往一堆草丛里,刚才立身处掠过了四支弩箭,可见敌人的凶狠和必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足音由后方响起,来犯者不会少于二十人。
项少龙收起长剑,左右手各握着两枚飞针,凭声往后连珠掷出,又横滚开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由后方传来,四枚飞针,只有一枚建功。
敌人纷纷找寻隐起身形的战略地点。
直到此刻,敌人仍只是以弩箭对付他,幸好敌人对他的飞针非常顾忌,不敢强攻,否则他早已送命。
不过这并非办法,敌众我寡下,只要敌人完成包围网,他将必死无疑。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驱走了疾风,只要再翻上马背,便有希望逃生了。
项少龙再往前滚去,快要来到另一株大树时,大腿火辣般剧痛,一枝弩箭擦腿而过,连裤子带走了大片皮肉,鲜血立时涔涔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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