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抿紧唇,定定神,一句没解释。wenyunme
解释就是心虚。
他是太子,没什么好心虚的。
就是尝到点甜头而已,男女之间那点事,有什么大不了。
更没必要拿出来跟这些侍卫们炫耀。
第二回,太子稳稳地翻过墙头。
冯有喜扶着他上马车。
太子甩开他,进了车厢,反手就关上门。
冯有喜“……”
他又被殿下嫌弃了。
回到东宫,太子先叫人抬水“凉一点。”见冯有喜要去收拾他褪下的袍子,便叫住他,“别动孤的衣裳。”
冯有喜停了手,把衣裳放回原位,帮太子搓背时,发现他背上伤口的下方,有女子指甲挠出的痕迹,左边肩膀有两排清晰的牙印。
冯有喜脑子嗡嗡的,谨慎地,小声地问“殿下,可要报给敬事房,记入彤史?”
虽说是在宫外,但也要及时上报,不然不小心漏个小皇孙在外面,到时名不正言不顺,大臣们又有理由弹劾东宫,于甄小娘子的清白名声也有害无利。
太子知道自己身上有挠痕,皮肤浸入水中,刺刺的疼,竟头回在太监面前沐浴感觉不大自在,好像属于自己和甄青殷的秘密,被旁人偷窥了去。
“不用,孤自个儿来,你退下。”
冯有喜愕然。
殿下进去足足一个时辰,身上痕迹斑斑,竟……什么也没做成吗?
冯有喜忧心忡忡,愣愣地朝外走。
怎么回事?
殿下昨儿夜里不是看了半个时辰的秘戏图吗?
该懂的,应该都懂了呀。
总这么着,身子都要折腾坏了。
冯有喜合上门,对着月亮叹气,有股把那俩侍寝宫女抓回来的冲动。
我家殿下,丢脸了!
甄青殷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晚了。
南星睡过了头,懊恼不已“都怪我,睡得死沉,没能及时叫姑娘起床。”
误了请安的时辰,老夫人那里有得闹。
甄青殷浑身酸疼,卫极一向力气大,虽尽量克制,却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她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最后,她头昏脑涨睡死。
他走的时候,她有所感觉,勉力睁开眼,叮嘱他收尾,之后她彻底陷入沉睡。
早晨,她醒来时,房内干干净净,她的衣裳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尾。
这些应是太子做的。
甄青殷揉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太子收拾的,衣裳少一件,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拿走了。
“可能我丢到了哪个箱笼里,大半夜的,起夜跟梦游一样。不找了,哪天它自己又冒出来。”甄青殷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身上少了件衣裳似的,转头便去花厅用早膳。
南星嘴上应着,却不肯放弃,那是姑娘的贴身衣物,岂能乱丢。
翻箱倒柜小半个时辰,眼见实在找不着,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
用完早膳,甄青殷坐在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小系统从房梁上倒悬自由落体,一直落到甄青殷的书本前方。
甄青殷掀了掀眼皮,翻过一页书。
【宿主,你在想男主吗?】
没得到一个字的回应,小系统也不尴尬,苦恼地说【宿主,男主的爱意值无限临近一百,你要做好随时被送回现代的准备哦!】
甄青殷心头一沉,所有的绮思化作泡沫破碎,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知道了,滚吧。“
小系统哼了声,扇动翅膀躲起来。
甄青殷闭了闭眼,起身,从书架上挑出三五本游记,来到锦绣居。
大殷氏刚做完早课,看见女儿,脸上堆起清浅的笑“青殷。”
“娘,我看书,你这儿清净。”甄青殷坐在她的身边,翻开游记,读到生僻字,便拿去问大殷氏。
大殷氏耐心讲解,若她也不认识,两人便交流讨论一阵,或找旁的书查一查。
一来二去,大殷氏渐渐对游记生出兴趣,和甄青殷一起看。
一连看了五天,甄青殷长叹一声说“娘,好羡慕男人,他们可以天南海北到处跑,见识真实的山水和不同地方的风俗人情。娘,你想不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