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什么样？”柏乔自己倒是没注意这些。
陆斯博闻言作势想了一下, 半晌，笑着说：“以前要是遇到这种事，说不上三句, 你就会泼他一脸茶水, 然后揪着他头发，将人按在桌子上打一顿, 打到他服服帖帖乖顺为止。”
柏乔：“……”
“但你看刚才, 从始至终, 你连掀桌子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变化很大？”
被陆斯博提起，柏乔隐约也察觉出有些不对, 但当时, 好像确实没有掀桌子的想法。
柏乔想了想说：“我脾气变好了？”
陆斯博收敛了笑容, 拇指轻轻抚摸着柏乔的脸颊, “不, 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了。”
柏乔蓦地睁大了眼睛, “你……”
“嘘。”陆斯博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学会了一个人该有的圆滑，言语间的周转，做事前会三思而后行, 会考虑到这件事的后果，等等。”
以前的柏乔做事从不顾及这些, 简直就是打死一个算一个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了。
柏乔抿了抿唇, 轻声问道：“那你觉得，我那样比较好？”
“都是你，我觉得都很好。”陆斯博说：“不过我更希望, 你能像以前一样，做事从不顾及后果，放纵，肆意洒脱，你明白吗？”
柏乔垂下眼帘，避开陆斯博的视线，对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里的事都被陆斯博一眼看穿了似的，连藏都没地方藏。
陆斯博却不在乎，揉揉他的头说：“你可以随便闯祸，天大的窟窿也有我帮你堵着，你不需要学人类这些无用的装饰。”
人类？！
柏乔张开了嘴巴，半晌，他咬了咬下唇，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明显啊宝贝。”陆斯博知道却没打算拆穿，长期处于一个环境中，人的性格也会逐渐融入环境，柏乔能够融入其实对柏乔本身很好。
但是他不想。
不想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柏乔，被环境所禁锢。
他要做的也不是改变柏乔，而是做他的后盾，让他知道，不管闯了多大的祸，他都会一一摆平。
再说了，柏乔本身也不是无理取闹随意动手的人。
有理还怕什么。
“别顺着任何人，做你自己，好吗宝贝？”
柏乔感觉陆斯博好像理解有误，他只是觉得现在动动嘴就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动手，几句话就把对方气的脑溢血不是更好，但是现在……柏乔抿了抿唇，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说：“那今天不做了。”
“……其实有时候该顺着，也要顺着一些，毕竟是在大环境里面 。”
柏乔哭笑不得的推开男人，“走开吧你。”
“诶，乔乔我是说真的，难不成我会害你吗？科学证明，夜间的运动有助于脂肪的消耗，有助于刺激大脑，能够让人变得更聪明。”
回应陆斯博长篇大论的就只有一声，‘砰’！
回响的颤音过后，整个走廊都静了下来。
陆斯博想了想，上前敲门，“乔乔，开门，我错了。”
柏乔打开一条缝，“那晚上不做？”
陆斯博抬手关上了门。
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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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从十点开始。
柏乔和陆斯博就没有下去。
来这也只是因为‘陆家 ’而已，刚才和养父养母闹得不愉快，又何必下去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