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作为一个在黄太阳下的氪星人, 卡拉·艾尔所拥有的钢铁之躯并不会让这位超级少女感受到任何温度的不适，但是她此刻有一种让人呕死过去的疼痛。
超级少女脆弱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她最终伸手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泪, 低头恢复情绪。
“卡尔……”
镜子里的克拉克懵逼极了，所以自己面前发生的这是啥？
电影《信条》吗？我来到未来？
很久不用的超级大脑终于开动了用起来逻辑的脑域, 被困在镜子里的克拉克尝试分析自己的现状。
但是初出茅庐的超人显然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只有呆在镜子里面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对了，被一个看起来有点秃的自己惊吓到以后, 克拉克想起一个事儿——自己之前在干嘛呢？
哦, 对，我想起来了, 好像在找布鲁西。
……
布鲁西人呢！？
怎么我还没找到人, 我也失踪了……
这太不正常了, 什么样的城市会是这样的一副死态呢？
布鲁斯放弃了自己用通信器的想法, 因为不仅是和阿福的频道, 夜翼的，罗宾的, 神谕的，没有一个能接通。
布鲁斯望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明月，他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 和往常一样。就在他尝试离开上东区赶往纪念大桥到韦恩庄园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脚步声以及枪上膛的声音。
蝙蝠侠将自己隐匿在墙后, 他用自己的墨镜看到了那个走过来的人。
那是一个着实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夹克，健壮的大腿上绑着枪带，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头盔，很像那个变成小丑的红头罩。
蝙蝠侠尽量减轻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就在那个拿着枪的暴徒走进巷子的时候，他直接从身后又小擒拿手试图治住这个与他身形相仿的健壮男子。
但这个男人显然也不是寻常人，他的反应绝对是布鲁斯见过的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一，男人双手向后猛击，试图摆脱蝙蝠侠的钳制。
但是布鲁斯毕竟是蝙蝠侠，他可是能挺举800磅的男人——他双手横挡，重心下沉，长腿一个横扫，试图将这个男人掀翻在地上。
男人确实被他掀翻在地上了。
但是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把枪，代替了刚才被布鲁斯用脚给踩掉的枪，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打在了凯芙拉纤维制成的披风上，最后跌落在巷子里。
杰森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居然看到了老蝙蝠出现在哥谭——或许真的是老蝙蝠，那八成超人那个狗屎也在后面。
不，怎么可能呢？
那个狗屎超人怎么可能会把布鲁斯给带出他的基地。
但是当他扣动扳机的时候，他才真正看清了这个突袭自己的人。
那确实是这一年来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布鲁斯，又不是，不，确实是。
杰森觉得自己好像刚从萨拉路池水里爬出来一样，他开始分不清这个世界了。
“告诉我，哥谭最近发生了什么？”
男人再次打掉了他手里的枪，变声器里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这是布鲁斯吗？
还只是自己的又一场梦？
如果是梦的话……
杰森摘下了自己的头罩。
“布鲁斯……你自杀成功了吗？”他沉吟了一下，“还是早就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泪水顺着面罩后的英俊的面颊流下，滴落在衣领里。
“你解脱了？”
“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