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讨尖报到,好歹也是咱们能源部自个儿举办的听什心,形式还是得做足才行。好像为峰省长也要过去,不过估计他大概明天才会到吧?”赵国栋吸了一口气,“宁书记走了,应书记走马上任了,权部。你就没打算动动?”
“我?暂时还没有那想法,除了宁书记和应书记动了动,没见其他都还按兵不动么?还得等到后省里才会有动作吧?”庄权笑了笑,“怎么,去了京城就乐不思蜀了?还是觉得家乡好?”
“唔,这咋说呢,各有各的好处吧。部里事儿单纯,你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受各种束缚也多,基本上只能在那个大框架内运作,下边呢,自主权更大。但是可以放开手脚,但是同样风险也更大,稍不留意就得踩雷,人为因素干扰也很多,一半一半吧。”赵国栋想了一想道。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喜欢在地方上工作呢?”庄权微笑着问道。
“嘿嘿,我自己也仔细思量过。觉得我这辈子似乎就是颠簸不平的命。在江口开发区干得挺顺手,可不得领导喜欢,逼得我只有跳槽到交通厅,下到宁陵,在花林县工作刚上路,领导说要你去勇挑重担,就把你给拨拉到西江,西江才有起色。本想就在宁陵谋个常务副市长当当。却被一下子给挪到了怀庆,在怀庆干了三年,刚刚把架子搭起,领导又说我需要到更高的平台上去开拓视野,也罢,看来咱这性格在地方上就呆不稳,还是老老实实在部里便厮混几年熬熬资历吧。”
赵国栋没有正面明答庄权的问题,而是很有感慨的发了一通牢骚。
庄权也觉得赵国栋所发牢骚并非没有一点根据,这年头领导用人的心思还真不好把握,你大胆开展工作,也许就说你不够成熟缺乏城府。你老成持重,也许就说你是暮气沉沉不思进取,你安分守己,也许领导会认为不洗碗就永远不会打烂碗,你惹的事儿多,那肯定又是缺乏工作方法和艺术,能力存在问题,总之,这种事儿没个准头,不好说。
赵国栋在怀庆市长位置上被挤走,虽然名义上走到部委里去深造高升了,但是省里边消息灵通一点的人士都知道这是燕然天做的事儿,当然也和赵国栋工作中出了一些问题有关系,但是放在其他市长身上。没准儿也就不算个事儿了。
“行了,国栋,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没准儿明天就让你回安原呢。”庄权随口道:“既然是想做事儿,那就哪里都能做,也不在乎在哪儿了。你干了的工作,领导心知肚明。那摘桃子也只能摘得一时半玄,难道说还能次次都捡好事儿?”
“嘿嘿,权部,你这话我爱听。不过你想想,有些东西也是要将机缘的,就像怀庆的电子信息产业一样,不是随便啥时候都能把握到这个,机会的,资源只有那么多,他在你这里投了资建了厂,不可能因为你换了地方,他就跟着你来,所以当初我有些舍不得,不过现在也想开了。至少我在怀庆也算是替怀庆留下了一点火种希望不是?能不能运作好发展好,那就看他们下一任领导了。我对得起怀庆群众干部也就心安理得了。”赵国栋悠然道。
沙漠王子从城区内向东奔驰。赵国栋谢绝了宁陵方面来接,对于他来说,他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驾车从安都经永梁到宁陵,这一段路自己几年中跑了无数次,轻车熟路。他更想回味一下这条已经很久没有跑的路线。
汽车穿越了永梁市最东面的金梁县城重新驶入山区,斜月岭上有些徒峭的盘山路路况还算不错,口旧国道虽然经过多次整修,但是由于这条道路上流量每年递增速度太快,使得这条路的负载能力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在永梁以东堵车更是频频发生,不过今天赵国栋运气不错,一直到过了金梁县境进入土城县境内都还没有遭遇堵车状况。
不过到距离土城县十公里处。路上的车流排成了长龙,悬挂着安、安牌照以及湘字牌照的车占了绝大多数,永梁牌照,安是宁陵牌照,加上口旧国道是沟通安原和湘省的主要通道,来自湘省的货
赵国栋皱起眉头,看这样子一时半囊怕是难得通畅得了,在自己印象中旧国道经过两次整修之后条件应该很不错才对,至少自己在前年和王丽娟一起去花林时感觉都还行,怎么才两年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眼见得汽车都停了下来,赵国栋也跳下车,旁向前面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如蜿蜒长龙,司机们在车上呆了一阵之后见没有动静,纷纷跳下车来,找个阴凉地方歇息。
两个悬挂着安牌照的司机骂骂咧咧的走了下来,看样子两人也是熟识,手中捧着颜色发黄的雀巢咖啡大瓶子改成的水杯,一坐在了路旁的树下。
赵国栋看了看前后,心中有些烦躁,这一堵还不知道啥时候呢,晚上赶到宁陵还不知啥时候了,他给霍云达他们打了电话,霍云达和莫荣他们俩会在宁苑等自己。
“师傅,现在这边经常堵车么?”赵国栋想想现在也只有等下去了。两边车都堵了下来,想退也不能。只有安心坐下。
“嗨,也不常堵,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儿,妈的,前边土城县城据说要改造,不准货车穿成而过了,可是替代路线又没有修好,路况很糟糕,经常有车陷在坑里,旁边老百姓就趁机漫天要价,帮着推一把就得说前,一辆车只要陷下去没个两三百你就甭想有人帮你掀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们县里故意搞的鬼?”一名司机瞅了一眼赵国栋汽车牌照,见是安都牌照,而且赵国栋口音也是安都那边的人,也就大大瞬咧的道。
“哦?十城县城要改造?”赵国栋吃了一惊,反到是把老百姓趁机起哄吃钱的事儿放在了一边。
土城县城可是一座很有些年成的老县城了,而且最早从五代十国开始就是一个战略要地,是从安东、湘西地区进入安西地区的咽喉要道。由于背山临河,地势险要,所以地理位置尤为重要,很早就开始筑城立寨,后来历经五代、宋、元、明、清历朝战火后被毁,但是又多次重修。
现在土城县城外围仍然保存了相当完整的古城楼和城墙,城墙上的城楼、椎堞、碉楼、马面、羊马城、藏兵洞等诸多古代城市中战争防御体系建筑物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而且在城内的北部老街区也有着保存相当完好的清代县城衙门和老街市。堪称安东地区乃至整个安原省清代城市的浓缩版,而且最难得的是保存得相当完整。
据化大革命期间,原本红卫兵要破四旧打烂一切,但是由于遭到了老城居民的集体强烈反对而发生对峙,称这是他们赖以居住住所,打烂一切也就是要让他们无家可归,这才保存下来。
这样一座具有相当历史价值的老城居然现在要改建,也不知道土城县的改造就是打算怎样改造,不过听这个司机话语中的意思,似乎连土城县城这座老城门都有可能要拆掉,这不能不让赵国栋感到震惊。
赵国栋在宁陵工作期间,也曾经来土城游览过,但是由于多半都是因为有其他事情,只是附带。但是即便这样也对土城县城印象颇深。尤其是北边的老街区和城墙上的各种古代战争建筑防御体系都保存得相当完善,堪称一个现成的古代军事博物馆。
“是啊,这土城县城破败不堪。那些城墙横在中间活生生把城里城外给分割开来了,县里早就想要改造,大概是没钱吧,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听说甫里边也觉得土城县这个门户实在太难看了,所以才想把这城给改造了。”另一个,司机好像就是土城县城人,不以为然的道。
“连城墙都要拆?”赵国栋有些发急,这未免太短视了。
“嗯,听说是结合着旧城改造就一块儿给改了呗,不过听说也不会拆完,就拆最破烂那一段,大部分还是得保留下来,没准儿也就是啥文物一类的东西。”最先说话那司机呲牙喝了一口浓茶道。
“听说都是些清朝重修的,没多少年历史,能算啥文物,就一大堆土再加上一些破砖烂瓦,连住在那边上都嫌寒碜,还文物呢,我就住那边上没多远,咋没见几个人来瞅瞅?”后边那人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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