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包间巷道,卿烈彪才问道:“朱哥,看样子国栋不大入你眼?”
“哼,小赵能力有,不过他和栾征远、何凤祥他们走得挺近。”朱星文轻描淡写的道。
卿烈彪点点头,原来如此,自己那辆蓝鸟车就算是捐赠给公安局了,刘胜安翻脸不认人,而朱星文的帐刘胜安也不买了,这背后当然有栾征远给刘胜安撑着。
“不过朱哥,国栋这小子有点来头。”卿烈彪想起自己父亲的告诫,想要提醒一下朱星文。
“我知道。”朱星文以为卿烈彪是说刘兆国,“他们之间其实没啥,一次机缘巧合,偶遇罢了,外边人以讹传讹。”
卿烈彪听出朱星文语气中的轻视,真以为对方清楚赵国栋背后的关系,也就不再言语,“走,喝酒,我那事儿朱哥也别放在心上,不就一辆破蓝鸟么?送给你们公安局也无妨,最好朱局你能开,那车不错。现在老子换了皇冠,挂安o牌照,我看他们还能奈何我。”
卿烈彪语气也变得有些放肆,“前两天我还碰见县委卢书记,吃饭时就说起公安局应该调整一下了,没有一点激情,按部就班的工作,这样哪能开创新局面?咋能保驾护航?”
“卢卫红卢书记?”朱星文步伐略一凝滞。
“江口县还有几个卢书记?”卿烈彪轻轻一笑,“不过他没表态。”
卢卫红当然不可能表态。
朱星文知道调整公安局一把手这种大事虽然县委掌握着主导权,但是名义上却必须要征得市公安局的同意,两者之间的角力从来没有平息过,这很大程度上就要看市公安局长在市委市府中的地位以及本人作风了。
在郊县公安局长人选选拔机制上一直存在着模糊不清的认识,在人选考察上市局政治部和县委组织部究竟谁更具有主导权很难说,主要看市局和当地县委政斧关系。
现在的市公安局长谢其祥虽然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任,但是他本人姓格平和,作风也相当平易近人,除了牢牢掌握着市区分局和郊区分局这些直属分局的人事任免权外,对于郊县局的任免权还是相当尊重地方党委政斧的。
尤其是他近一两年来因为年龄和身体原因市公安局的曰常事务已经不太过多过问,而原来的常务副局长也因为相同原因而采取了相对保守的作风,这样也使得市局和郊县党委政斧之间的关系较为融洽。
新来的那位常务副局长现在大家都还不熟悉,不过估计也要一年半载熟悉下边情况之后才会有动作。
赵国栋和童曼一直到朱星文两人身影消失在包间巷道深处才重新入位,“真倒霉,怎么朱局也会在这里,和你那朋友好像关系挺好?”
“嗯,那是我们纺织厂的,比我高两届,在做生意呢。”赵国栋随口道:“别管他们,咱们吃咱们的,既然有人结帐,那咱们就敞开吃,别给他省,他有钱。服务员,再给我拿两包红塔山。”
童曼吃惊的张大嘴巴:“国栋,你咋变成这样了呢?你就不怕你朋友笑话你?”
“你不花他的,他才不高兴呢,他的钱来得容易,不在乎。”赵国栋笑了起来,看见童曼吃惊的娇俏模样,加上红艳艳的嘴唇和粉嘟嘟的娇靥,恨不能好好扭她脸颊一把,“你说我是不是该要一条红塔山才对?”
童曼拿起筷子就要敲赵国栋的头,“你够了吧,真要让别人笑话我们?”
“笑话也是笑话我,和美女没关系,美女走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赵国栋瞟了一眼童曼,“没看卿烈彪这小子看到你眼珠子都快要直了。”
“少在那里胡说!不过你那朋友眼睛是有点不太正经似的。”童曼也觉察到方才那人眼睛第一眼就是往自己胸脯上溜。
“得了,小曼,换了谁,也得这样,谁让你这么漂亮,谁让你又穿这一身如此勾人?”赵国栋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如果不这样,那才说明卿烈彪心中有鬼。
吃完饭,赵国栋送童曼回家,童曼家住县邮电局,要横穿整个县城。
昌河警车轻盈的沿着宁江河边滑行,童曼剥开一块大大口香糖,见赵国栋正在换档,索姓就直接喂在了赵国栋口中,赵国栋叼住口香糖时不小心就吻上了童曼的手指,惊得童曼如电击一般连忙缩回手。
“小曼,别误会,这可不是有意。”赵国栋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对方。
“哼,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坏主意?”一抹娇红悄悄从童曼而后升起,赵国栋这的一吻,让童曼那种酥麻感从手指一直延伸到全身,让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种颤栗感。
“没,真的没。”赵国栋一脸老实模样。
“国栋,你和唐谨究竟怎么回事?”童曼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让她这样回家,她觉得自己今晚真的会失眠。
“没怎么回事,现实条件很残酷,所以就分手了,就这么简单。”赵国栋显得很平静。
“我不信。”童曼噘起小嘴。
“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这样,怎么,我们当事人都接受了这个现实,你们这些局外人还不接受?”赵国栋诡异的笑了起来,“小曼,现在追我你可有机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慢一步可就被被人先下手了。”
“赵国栋,你脸皮咋就变这么厚了呢?!”童曼被赵国栋的打趣逗得双颊霞飞,“你以为你是什么金元宝啊,人人都得捧着你?呸!”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后悔?”赵国栋将脸探到童曼扭到一边的脸颊上边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童曼只觉得自己左脸边上传来一阵热气,一扭头,赵国栋嘴唇正好吻在了童曼的耳垂上。
“啊!”童曼的剧烈惊叫吓得赵国栋赶紧停下车来。
天地良心,他绝不是有意,虽然感觉得到童曼对自己的好感,但是他真还没有想好究竟对不对童曼下手,但这一下子似乎就真的有些说不清楚了。
良久童曼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赵国栋,你要干什么?”
赵国栋苦恼的挠挠脑袋,“小曼,完全是一个误会。”
童曼恨恨的盯着赵国栋,“有意还是故意?”
“有意,噢,不,不对,是故意,噢,小曼,你是故意再给我设圈子啊。”赵国栋被童曼的急智给逗乐了。
“哼,这一次,我原谅你,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童曼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还有下次?赵国栋啼笑皆非,下一次,如果真的还有下一次,那就该把一切活动做完了。
发现写了一节感慨之言,抨击更多,不过偶很高兴,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好定论,但是肯定不是圣人,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一个现实中挣扎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