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半途瞧她几秒钟，缓缓开腔，“眼皮子都要打架了，不睡觉熬夜干什么？”
小姑娘适时的打了个哈欠，眼尾湿润，泛着红晕，手中握笔的力量都要被困意打败了，选项字母写的歪歪扭扭。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因此声音分外没有底气，“看书。”
秦烟低着头，拿笔的手伸出了视频视野外。
陈宗生看了她一会，片刻后出腔，“左手回来。”
秦烟：“……”
她就是挠个头。
秦烟老实的把手收到身前，继续低头做题。
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
陈宗生提醒，“时间到了。”
秦烟还没松笔，面上是&34;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的诧异，苦恼的看着下面几道题，有点想拖延时间的意思。
但是陈宗生完全没有给她机会的意思，“答案拍照发给我。”
秦烟试着打商量，“能不能……”
s，“你想得零分？”
特别不近人情，没得商量。
秦烟只得不情不愿的把答案发过去，陈宗生改答案的等待时间简直令她无比的煎熬，坐立不安。
随后一个分数从男人的口中出来。
“39分。”他神色敛起，不喜不怒，充满阅历的眼睛视着明显焦虑不安的青葱少女，“分数还可以。”
小姑娘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巴掌大的小脸上也出现了喜悦的笑容。
“但是它和你的付出不成比例。”片刻后，陈宗生缓缓道。
男人的一句话又让秦烟的心吊了起来。
她身子挨在桌子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陈宗生，有点紧张又有些害怕的样子。
陈宗生搁下手里的书，换了个姿势，严肃的目光足以令秦烟心生惭愧。
“你心中清楚是怎么记得这些答案的，半个月的突击确实可以让你在短时间记得很多知识点，甚至在考试中获得不错的成绩。”
“但你似乎忘记了，这些知识是需要你记在心里，甚至形成条件反射一般应用于你以后的职业生涯里面。”
“既然选择了学医这条路，就要做好长期吃苦的准备。”
“掌握最基本的医学知识只是第一步。”
秦烟想说她以后会记住的，但是在男人的注视中到底没有说出来。
“不过。”良久，他又说，“我没有否认你的努力成果。”
秦烟抬眸，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那眼睛太直白，纯粹，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只是单纯的因为一句话而心生了掩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