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得少了就会被刷下来,反正成绩又不公开透明,就算把你刷下来你也没辙。
这就是科举考试。定规矩的是朝廷,说是公开公正平等,但其中就是有许多猫腻让你防不胜防,若哪次遇上心黑的帘官,看你不爽,就是不让你中,你能怎么着?
沈溪非常清楚,这届福建乡试中有陈琛“不交贿用”而落榜之事,他自己不敢有丝毫怠慢,既然四贯钱必须出。那就随大流好了。至于沈明文那份,他懒得理会,没道理为沈明文中举还得委屈自己。
……
……
八月初四,是乡试截止报名的时间。随后两日,便是考生上交学贡的日子。
初五这天一大早,沈明文跟沈明堂要了三百文,说是交学贡,但其实他早有计较,只交个一百文,剩下两百文可以用来潇洒一番。
沈溪本要与沈明文同行。但沈明文却有意避开沈溪。
等沈溪交完学贡回来时,才知道沈明文未归,又等了两个多时辰,仍旧不见沈明文。沈明堂不禁有些着急,开始自责没有亲自陪同沈明文去交学贡。
“三伯,不用着急,也许大伯只是找个地方喝杯茶呢?”
沈溪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沈明文手上有了钱会安分守己?
别跟上届乡试一样,等考试完穷困潦倒回到家乡说考得不好,但其实他考没考都存在疑问。毕竟乡试不中榜,考生家里不会得到特别的通知。
一直等到上灯时,沈明文仍旧没有回来,恰好马九过来找沈溪有事。
“大爷他还没回来?莫不是被……”马九正要说会不会是被宋喜儿的人寻仇,但发觉沈明堂在场,赶紧把话收住了。
沈溪道:“大伯这段时间倒也安分守己,可能是遇到什么旧友,一起坐下来喝杯茶,或者是赶赴文会。三伯,你先回去吧,有消息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因为沈明堂晚上要回去仓库那边守夜,不得已,只能离开客栈,提心吊胆地前去上工。
等人走了,沈溪才道:“九哥,麻烦你找人出去打听一下,这城里有什么私娼馆以及妓寮之类的所在,多派人到这些地方看看。”
马九一听有些惊讶:“大老爷不会去这种地方吧?”
沈溪心说:“不去就怪了,他这个人没什么见识,除了这种地方,还能去哪儿?”
马九赶紧回去派人找,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沈明文。
原来,沈明文果真去了私娼馆,说是会什么“老情人”,结果他的那个老情人一年前就洗手不干了,他在私娼馆外大吵大闹,结果被人一通猛揍。
“大伯没事吧?”沈溪端了盆热水过去,招呼道,“若没吃饭的话,让尹掌柜给你把饭菜热热。”
“砰”
沈明文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子,喝道:“不吃!什么鬼地方,当我等读书人好欺负不成?推我下楼不不说,如今还大庭广众殴打我,待我来日高中……哎呦,小九你轻点儿,老爷我这边脸疼得厉害。”
沈明文还没高中,已经自称“老爷”。也是马九给沈溪面子,要是换了别人,马九递上去的不是毛巾,而是刀子。
“大老爷,您也是,那种地方不干不净,那些女人身上指不定有什么毛病呢。”马九苦口婆心劝解。
沈明文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地方?别瞎说,我只是过去找个朋友……”
也是朋友,沈溪算是明白了,反正沈明文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去狎妓的,不然怕沈溪写信告诉宁化家里。
沈溪道:“大伯,那三百文钱……”
沈明文道:“交学贡了,我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马九刚回来时就悄悄告诉沈溪,那些人不但把沈明文打了一顿,还把沈明文身上的钱抢走了,差不多有两百文。
要说这年头在私娼馆,两百文钱也确实可以充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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