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前辈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大能？”
“不是。”
张玄挠了挠头，跟这家伙聊天真累。
张玄感觉自己跟对方简直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不过，他又不得不迎合着这个老家伙。
怕一不小心把他惹怒了，大家都要死。
“哦……想起来了，刚才前辈说自己是蜗牛……”
红袍老者听了脸色一黑，大声吼道：“比喻，我刚才说的是比喻，懂不懂？我哪一点像蜗牛了？”
“好好好，”张玄赶紧道歉，“前辈不是蜗牛，那前辈是什么？”
“我是谁？这是个好问题！”红袍老者叹息一声。
此时，在这深深的干涸湖底，天空中开始下起雨来。
红袍老者伸出手。
雨点竟然透过他的手，落在地面上。
“就像这场雨，我不知道，我也感受不到，到底是曾经落下的，还是正在落下的，亦或是在未来某一刻才落下来。”
“这场雨自然是现在落下来的。”
“那是对于你来说，而我，不过是一个感知不到过去、现在、未来的怪物。”
“无法感知过去、现在、未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张玄又是一惊。
“以前，我认为肉身只是时光停滞的瞬息，为了所谓的永恒，便祭祀了肉身，现在，我得到了永恒，却找不到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死亡很久很久，只能成为光阴长河中的一个孤魂野鬼。”
“这就是前辈一直寻找信息锚点的目的？”
红袍老者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之所以寻找信息锚点，就是为了理顺我的时间线，找到那个我丢失的下午。”
张玄脑袋更大了，怎么又来个丢失的下午？
“那个下午，我记得孩子正在午4眠，阳光很好，外面响着打铁声，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也就是那个下午我为了成为所谓的先知，祭祀了我自己，可是后来我穿越过去很多次，都打捞不到那个下午，因为那个下午的缺失，我的时间线已经完全乱了。”
“找到那个下午又能怎么样？”
“只有找到那个丢失的下午，我才能再次回到我祭祀之前，阻止我自己冲动的举动，我想告诉我自己，其实永恒是一种煎熬。”
“前辈现在理顺了时间线，应该能找到那个下午了吧？”
“哪有这么简单，神古量劫、圣古量劫、荒古量劫，我花了无数岁月终于得到其信息锚点，现在大寂灭的信息锚点我也得到了，不过还要花上大量时间把它们理顺才可以，我不确定你所说的大寂灭是发生在未来，还是发生在神古量劫之前，亦或诸多量劫本就是一个循环，周而复始。”
张玄听了脑子都快炸了。
这是哪跟哪。
他现在只想回家。
“前辈，我们能走了吗？”
“我说了，我会答应你几个要求，作为答谢。”
张玄听了都快哭了。
刚才自己明明提出了要求，对方以怕影响时间线为由没有答应。
现在又让自己提要求。
哪有这样的，欺人太甚。
如果能打过这家伙，张玄早就跟他干起来了。
当然，张玄不敢跟对方硬干。
干不过的！
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