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到内间取出两封书信,交给刘管家,“这封是我欲送往金陵的家书,另外这一封,是给阿公阿婆的书信,我病中调养这段时日,家中长辈定然十分挂心,劳烦管家将这两封书信交予夫君,请他替我传信。”
刘管家微微一顿,便接过书信,颔首应下。
“对了,”沈稚抿抿唇,“还要劳烦管家一件事。”
刘管家忙说不敢,“夫人尽管吩咐便是。”
沈稚看了眼箱中的话本,“夫君的生意遍布四海,我虽身在内宅,不说成为夫君的左膀右臂,一应事务却不能一无所知。只是不知,山庄附近可有书斋,我想自己去逛一逛,或者濯星阁内中可有关乎茶叶、瓷器、布料以及如何管账一类的藏书?”
她想真正学点东西,替夫君分忧,而不是整日看这些杂书消磨时间。
这回刘管家迟疑了好一会。
夫人病弱,郎君是特意吩咐过,不许夫人踏出山庄半步,若再出意外,谁也担待不起。
至于濯星阁,没有郎君点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轻易也不敢涉足,哪敢随意放夫人进出,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一番思量下来,刘管家有些为难道:“夫人的病症当下还需以休养为主,看书劳心费神,于夫人恢复记忆无益。”
沈稚忙道:“我有分寸的。”
刘管家思忖片刻,“这样,容我先向郎君禀告一声,若得了郎君首肯,老奴再为夫人寻书可好?”
沈稚点点头:“那便劳烦管家了。”
两封书信很快被送到裴慎手上。
其实他想过她定会捎书送信回家,却没想到还有送往裴府的书信。
裴慎面无表情地拆开来,一行行娟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笔迹虽属一人,语气却不尽相同。
寄往金陵的书信里全然是娇软贴心的小女儿情态,而送往裴府的信件用词却稳重谨慎得多,字里行间都是身为长媳的谦恭。
相同点是,两封书信都毫不吝啬对他的夸赞。
“爹娘放心,夫君待我情深过厚,倒显得我还像小孩子般,万事都需依赖他,可他也不厌其烦,无微不至。”
“夫君体贴入微,事事周全,待人以情,真意浃洽,只憾我知之晚矣。而今奔忙在外,常言不能敬奉双慈,友于兄弟,此亦我之不孝,惟愿早日康复,承欢尊亲前。”
……
阅及此,裴慎眼里渗出一丝冰凉的笑意。
她知道什么?
不过是他信口一句不受家中重视,她便想方设法为自己百般辩解,在长辈面前极尽好言,甚至给他安了个孝子贤孙的美名。
桌案烛火摇曳,桓征盯着那两封书信,心觉下一刻便要送到烛台上,被火舌吞噬。
可是并没有。
裴慎反而将书信叠好,收回信封,“隔几日让刘管家告诉夫人,就说书信已经送到裴府和驿站,让她放心。”
铜质暗扣“嗒”的一声,两封被火漆封实的书信被完好地放置在身后博古架的锦盒之内。
“另外,夫人想看什么书,便让刘管家去寻几本相关的来。真想学也好,消磨时间也罢,唯独一样,这听雪山庄,莫要让她踏出半步。”
“是。”桓征俯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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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纯良乖顺世家女*不择手段阴暗批
-蓄谋已久,强取豪夺
尚书府嫡女沈稚,生得仙姿玉色,娇娆动人,还在娘胎里便与定国公府定了娃娃亲。
定国公府有嫡子三人,众人津津乐道,这千娇万宠的姑娘究竟花落谁家。
国公夫人拉过沈稚的手,笑得慈眉善目:“绾绾喜欢谁,自己挑一个便是。
沈稚望着面前三位高大俊朗的郎君,陷入深深的纠结。
大公子年纪轻轻已任大理寺卿,然性情阴鸷,不近人情,素有酷吏之名。
沈稚有点怵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