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夺过孙树澄手里的杯子,将杯中的酒液倒进自己肚子里,杯子拍在茶几几面,冲孙树澄说道:“你再胡闹我赏你几记耳光。”
孙树澄一梗脖子,满不在乎道:“你打呀。”
“我没来之前一点事情没有,我一来,你就痛苦上了,装给谁看?我?还是你自己?”冼耀文指着孙树澄说道:“你以为这是爱?根本不是,你是自尊心作祟,明明心里怕引发火灾,却要玩火。
你不甘心自己走出自以为的艰难一步,却得不到回应。
你想让我给什么回应?
现在扒光你的衣服把你上了,然后被宝树看见,你自豪地对她说,‘姆妈,我抢了你的男人。’”
冼耀文起身上前,一只手捂住孙树澄的嘴巴,一只手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走向客房。
门一锁,将人扔到床上,撩起床头柜上的书,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抽。
“我让你闹。”
啪啪!
“我让你不懂事。”
啪啪!
一下接一下,冼耀文很好地将力道控制在体罚和调情之间,既不伤着孙树澄,也不让她产生误会。
“冼耀文!”
“你凭什么打我?”
“给你脸了,明天让你跪下敬茶改口叫爹。”
“你……王八蛋。”
啪啪~啪啪啪……
由于孙树澄嘴硬,冼耀文一狠心加重了力道,对其一顿猛抽。
“王八蛋,好痛呀……轻,轻点。”
冼耀文将书放到一边,指着孙树澄说道:“我跟你讲,以后别再胡闹,事情已经过去,你反复闹腾性质就变了。”
孙树澄摸了摸屁股,嘴硬道:“谁闹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有一个法国富翁在追求我,天天去咖啡馆找我,约我吃饭看歌剧。”
“富翁,谁啊?”
“杜本内。”
“哪个杜本内?”
“杜本内酒的杜本内。”
“安德烈·杜本内?”
“就是他。”孙树澄故作趾高气扬道:“他是不是比你有钱?”
“钱多钱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年纪快有我三个大,也知道他不可能娶你,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不拦着你和他交往,如果想结婚,最好离他远一点,你要陷进去最多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冼耀文弯下腰,脸凑近孙树澄的脸,轻声说道:“不管你认不认,我的身份就是你阿爸,我们之间以后你别再闹,你找结婚对象,需要经过我同意。
你不是小姑娘啦,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别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孙树澄色厉内荏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嘛。”
冼耀文淡淡地说道:“有些人只有在自认为安全的环境里才会特别勇敢,秉持正义、不畏强权,为弱小发声,慷慨激昂抨击强权。
一旦环境不再安全,强权学会甩耳光,他们的勇敢顷刻间荡然无存,或献媚毫无原则为强权歌功颂德,或装聋做哑明哲保身,或跳湖、上吊以保持自以为的清白。
我说的有些人就是你,强权就是我。我誓死捍卫你跟我唱反调的权利,也请你保持理智,不要葬送了来之不易的权利。
好不容易活到老,儿子孝顺给你办六十大寿,你却没有资格坐下吃席,只能躲在厨房吃。
不是让你跟不幸的人比较,而是让你懂得珍惜。
言尽于此,以后你再闹腾,我会换种方式跟你沟通,但愿你不会后悔。”
说着,冼耀文走到房门前,回转头道声晚安,随即走出客房。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钻进牛角尖的孙树澄开始梳理纷乱的思绪,她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
圣保罗中学,礼堂。
一台收音机放在安放于舞台的一个架子上,几个学生或蹲在舞台上,或站在舞台下的边缘,竖着耳朵听收音机播送。
“cha-cha, chilly cha cha~”
“cha-cha,恰恰,一种起源于墨西哥和古巴等地的舞蹈,由曼波舞演变而来,是美国当下美国舞厅最流行的舞蹈。
恰恰被我们的爵士女王丽贝卡·潘发现,她喜爱这种舞蹈,为此创作歌曲《chilly cha cha》,下面请欣赏爵士女王潘迪华的歌曲《chilly cha c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