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们时间，想让你们早点过来，要是等客人都来了，可就不好跟你私下聊天了。nianweige”
“玉林街那地方，除非是撞大运，最多也就是像你们今天一样，找到点修士们废弃掉的边角料，就比如你今日获得的那小米粒大的水精，对异人倒也有些用处，要是普通人带在身边，时间久了，也可能促使他崩裂基因，这是修士们惯用的手段，培养野生异人的办法。”
令狐痴的回答，让陈皓伟有点来气。
算了，不跟他计较，还是聊一聊关于张奎的事情吧。
“听田恭俭说，你和张奎的关系很好？”
“是很好，我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他崩裂基因又很早，所以一直以来，也就和我关系不错，成为异人之后，基本上都会逐渐与普通人渐行渐远，毕竟追求的目标大不一样。异人多数只会与异人结伴同行。”
“张奎崩裂基因，不会也是你促成的吧？”
“我又不是闲得没事，把助人为乐当兴趣爱好？张奎传承的五行神猴血脉太浓，早早就压制不住，自行崩裂了基因，又幸运被高人收入门墙，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了，否则以他现在的年纪，也只会是初入庙堂境的水平而已，五行神猴又不是什么在修炼一道上有特别加成的血脉，张奎也不是女人。”
“你上次在警局里面提过，我的记忆有可能会被人篡改，是真的吗？”
“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后来想了想，可能性不大。篡改记忆的法门大多数需要药物辅助，而你恐怕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药物恐怕一进你体内，便会成为你的养分，你的记忆也就无法被修改。”
“百毒不侵？很少见吗？”
“其实也不算太过罕见，只是稀有，不过，在你这个水平就能百毒不侵，也只有少数的血脉可以做到，说起来，今日宴客，其实和你也有些关系，不过这件事等下客人到了再说，还是先聊张奎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张奎之死最大的蹊跷，就是他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以他的能力，就算身中剧毒，受伤又重，但只要不是当场死亡，总是有力量留下些东西的，这也就是说，对于杀他的凶手，他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就是他觉得没必要留下信息，关于凶手的线索，本就有人知道，而根据虞夏护旗的卷宗，张奎当时调查的案子，只是几个普通人失踪的事件，按说这案子的嫌疑人，根本就没有能力与张奎为敌，所以我在想，张奎当晚，是不是遭遇了不止一名敌人？”
“这话你在警局跟我对质的时候怎么不说？”
“有些事情，在那种场合，还是要有所保留的。”
“那里的人不都是虞夏护旗的，你对自己人都要隐瞒？”陈皓伟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令狐痴。
“谁跟你说，虞夏护旗就都是自己人了？虞夏护旗的成员只是不能直接敌对，相互伤害而已，但是你想想看，这种庞大的势力，自然是盘根错节，与各方纠缠不清，就好比我与张奎，背后都是不同的组织，我与他之间虽说不能互相出手，也并不代表不能请人代劳啊？谁知道这件事背后有没有内部的人作祟，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啊？”
“小弟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多长几个心眼没坏处的，虞夏护旗内，我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就张奎一个，他能完全信任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是虞夏护旗的战斗人员，田恭俭想必也跟你说了，我连只鸡都打不过，所以平常我虽然也是虞夏护旗的一员，但平常跟同僚的来往并不算多，其实只是令狐家与官方之间的一条纽带而已。”
“你真的连只鸡都打不过？”陈皓伟好奇心上来了。
“倒不是真的打不过，我好歹是个人，只是我不能对活物动手，那跟打不过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你说事发当晚，你一开门就被我打到昏迷，恐怕张奎那是就已经知道那人并非是我了，否则他又不是傻子，要真是我动手杀他，还需要借你之口来指认吗？恐怕他早就在池玉林家到处写满了杀我者令狐痴。”
“那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那我怎么知道，张奎仇家那么多，哪像我，好好先生一个，谁也不得罪。”
“你是谁也没法得罪吧？”陈皓伟小小地嘲讽了一下。
“当晚你开门只见到我一个人，而你的记忆也多数是没有被修改过，那就说明，当晚你见到的那人，伪装有术，幻化成了我的样子，而他如此做法，应该是想要偷袭张奎，以此而论，这个人对张奎和我的关系，恐怕是了如指掌。”
“这样的人多吗？”
“令狐家上下、张奎的师门，还有虞夏护旗，此外还有些其他的相关人等，我和张奎的关系又不是什么深柜隐秘，几乎认识我们的人全都知道。”
“那还怎么查。”
“总会有办法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好歹得知道当晚的事实究竟如何。”
“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们了？”
“没有撒谎，你却隐瞒了不少关键。”令狐痴从抽屉里取出来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办公桌对面的陈皓伟。
两个人现在正在令狐痴的办公室里面单独会面，池玉林被令狐痴以迎宾为由，安排在了包间里等待。
陈皓伟一看那张照片，就对池玉林腹诽了一句：“你破坏现场倒是稍微彻底一点啊。”
“张奎总不可能是临死之前跟你吻别吧？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从不知道他有个小男朋友。”
“我靠，不要毁我清白。”
“虞夏护旗的人分析了好久，也没弄清楚张奎这是在干什么，现在私底下到处在传张奎临死之前不甘心，看你长得俊俏，一时按捺不住，还有人说他中了情毒，想要拿你来解毒，什么流言都有，也就我清楚事实并非如此。而且，从这张照片来看，恐怕也不是张奎把你摆弄成这个姿势的，你当晚，应当是曾经苏醒过吧？”
“你光看照片都能看得出来？”
“当然不止，还要加上我对张奎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