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陈竹琳则领着白炆玥来到了小卖部,并在那里仔细查看着小卖部的账本。
“哇,这小卖部的生意可真是好得不得了!”陈竹琳惊叹道。
“那当然咯,妈妈,你看到外面墙上挂着的那个小黑板了吗?那可是我专门给姥爷准备的哟!”白炆玥得意地说。
“噢?我还没注意到呢,过去瞧瞧看。”陈竹琳边说边跟着她走到了屋外。
两人来到墙边,只见墙上立着两块大大的黑板,上面五彩斑斓的。
最上方用彩色粉笔写着“今日特价”几个大字,下方则详细列出了各种商品的价格。
另外一块上面则是写着一个大标题‘今日要闻’,最上面的角落写着日期和天气。下面是新闻内容。最后还有一则幽默笑话。
陈竹琳听着女儿的话,不禁对她奇妙的想法竖起大拇指来,心想:这附近的邻居肯定会非常喜欢这块黑板的,以后再也不需要买报纸了。
“厉害了呀,我的宝贝女儿!”陈竹琳称赞道。
白炆玥则害羞地笑了笑说:“嘻嘻,还好啦,只是稍微有点厉害而已啦。”
接着陈竹琳又问:“那你现在还去玉竹生鲜做收银员吗?”
白炆玥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去啦,我要跟着小姨去公司学习做账呢。我觉得做账比收银更有意思。
”陈竹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并对白炆玥说:“嗯,那就好,你要好好读书哦,等将来我也送你去国外攻读工商管理博士学位。”
白炆玥兴奋地回应道:“太好了!谢谢妈妈!”
然后陈竹琳对白炆玥说:“好啦,那你快去找哥哥,让他带着康成和陈骁他们一起玩去吧。”
刚刚睡醒的陈仲元这会儿又恢复了精神头,正拉着陈敏学在附近的胡同里四处溜达呢。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两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走着走着,陈仲元突然开口问道:“敏学,我想问问你,我的爹娘……他们有坟墓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一丝沉重。
陈敏学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有的,二哥。再大的怨气,人死了也就散了。当年的大队长组织人给老爷他们立了坟的,这些年我们也有偷偷地祭拜。”
听到这个答案,陈仲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被一抹沉思所取代。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想过完年回去一趟,把他们的坟迁出来。”
陈敏学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迁到哪儿?港城吗?你觉得老爷他们想迁吗?”
陈仲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痛苦。
“敏学,不瞒你说,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郁气。把他们放在小陈家沟,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每次想起那些往事,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
陈敏学理解二哥心中的苦楚,但他还是试图劝解道:“可是陈家的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在那儿,祠堂也还在呢。”
陈仲元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他内心的纠结并没有因此而减轻。这个心结已经纠缠了他太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对陈敏学说:“你等我这几天想想,我再想想。”说完,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阳光依旧温暖,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庞。
陈仲元和陈敏学继续走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只留下那淡淡的对话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但是陈敏学刚刚有句话陈仲元还是听进去了,迁又往哪里迁呢?如果真的迁到港城,他死了以后都担心会不会有人给自己上坟,还不要说他的爹娘了。
迁到京市,不更是两头不占嘛。
如果留在小陈家沟,最起码他们还能沾点陈家的香火。
陈敏学看着走在前面的陈仲元,用衣袖沾了一下眼泪,他心里意气风发的少爷,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了。
第二天白南浔把车留在家里,因为国叔会开车,让他开车带着陈敏学和陈仲元他们去逛逛京市,他则骑着自行车带着陈竹琳到玉竹商贸楼这边来了。
现在玉竹商贸楼旁边的空地又建起了几幢高楼了,感觉玉竹商贸在京大外面已经成了一个成熟的业态。
玉竹服饰里面依然热闹,门头上多了一个总店的字样,因为之前露易丝的注资,玉竹服装已经成了一个独立的品牌,并且陈竹琳在英格兰的时候就注册了商标。
现在不仅在京市能看见玉竹服饰,在海城,羊城等都能看见它的店铺。
玉竹生鲜外面依然排着长队,这是每天上午都重复的场景。
商贸大楼的上面几楼没有像之前白南浔设想的那样,变成抢收的住房,而是成了所有玉竹品牌的办公室。
陈冬至他们的房间也从这里搬到了旁边的高楼上,而且孙博文还协议规定只要他们在玉竹呆满20年,这里面的房子就是他们的。
陈冬至几人去年都把媳妇和家人带来京市了,已经相当于在京市扎根了。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才上三楼,两人就被前台拦住去路。
白南浔和陈竹琳相视一眼,然后退回来,向前台的小姑娘说道:“你好,我们找孙博文。”
“孙博文?孙总?你们有预约吗?”前台小姑娘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
“哈哈~没呢,我们现在预约可以吗?”白南浔露出一个笑容,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那可能要等下午孙总才有时间见你们,因为他上午不见客。”前台小姑娘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是吗?那你等等。”白南浔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大哥大。他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等待着对方接听。
嘟嘟~电话里传来孙博文的声音,“南浔,你们到了吗?”
“到是到了,但是听说你上午没有时间见客啊。”白南浔故意把“客”字说得很重。
“你们是客吗?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客吗?”孙博文在电话那头笑骂道。
“哈哈~别生气嘛,你给前台说一声。”白南浔知道孙博文肯定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