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是流浪者们搞出来的。
就像里尔猜的那样,ncpd本身就长期处于警力不足的状态,而这次出问题的又是市中心。
市中心的南边就是海伍德,各种大路小路纵横交错,难以全面封锁。
并且就在今天,就在今晚,给他们上强度的不止里尔。
大批流浪者进城了,并且他们举着牌子,拉着横幅。
他们那久经风霜汽车就像移动的废铜烂铁,但强劲的引擎声证明这些车子依然宝刀未老。
而最前方车子的引擎盖上却绑着一个特殊的东西——铁板做的棺材,正面用玻璃密封起来,边上还插了防风火炬。
棺材里放着的是已经有些发黑的尸体因实验而死状凄惨的红赭石部族。
这是里尔没想到的——他只是推了一把,表示需要红赭石的人吸引火力,他们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甚至不惜展示尸体。
海伍德的人全都出来了,就跟在这些流浪者后面,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但这热闹一看,就给流浪者们提供了掩护ncpd总不可能当街杀人吧?
“无良公司生物技术!他们给我们下毒!我们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让我们过去!我们要找生物技术要个说法!”
“生物技术丧尽天良,5000欧买一条人命,杀人偿命!”
“公司狗!傻逼条子!去死吧!”
塑料瓶子和铁罐砸到ncpd的装甲车上,除了响一些,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真的很响很响。
ncpd的警察神经紧绷,每次对方扔出罐子都要确认那不是手雷。
尤其是红赭石的病号更是吓人。
他们厚厚衣物下露出的一些皮肤部分在月光和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眼睛更是充血发红——真的像一块红赭石。
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就像是狼人盯着猎物,仿佛他们下一秒真的会把人给吃了。
火焰映照着尸体,横幅在霓虹灯光下反光发亮。
警车里,一个体型健壮的年轻警察表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左眼被改装为了战术义眼,看上去像个独眼龙。
另一只正常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奈和愤怒对现状的愤怒。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一个更年迈一些的警察坐了进来,神态放松,手里还拿着两罐咖啡。
年轻警察说到:“我们就这样看着?”
“不然呢?瑞弗,你也该放松点,我们的任务就是看住这群暴民。
该说不说的,这些流浪者还挺老实的,枪都收起来了。”
副驾驶的老警察打开了饮料罐子,热乎乎的咖啡。
“市中心都闹成那样了,我们就不管管?”
“那种级别的治安案件,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新警察内心紧张,动摇信念理想,老警察打开盖子,品鉴温热咖啡。
喝了一口,他又说到:“没准就是公司狗咬狗,这种事情我们没法处理,只能靠上面协调。
如果不是公司狗咬狗是恐怖袭击,那也轮不到我们,暴恐机动队会处理的。
我们呢,就是处理一下这种小状况。”
稍微年轻一些的瑞弗又一次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哀叹。
ncpd的工作经历给他的感觉就是:
枪对准穷人,不对准富人;大事情管不了,小事情不想管;出了事就喊暴恐机动队,没出事就上街溜达。
这ncpd可是自称保护夜之城的防线啊!
这么想着,警用频道里传来了调度命令。
“流浪者开始在海伍德封锁区流窜,市政中心东部和北部封锁线级别下调,封锁部队准备向海伍德地区调动。”
“海伍德防区注意协调封锁线。”
老警察给瑞弗比了个手势,车子缓缓随着流浪者的抗议队伍动了起来。
他又调小了一些警用电台,甚至开启了个人电台——
“欢迎来到今天的《与齐格q今夜漫谈》,市中心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吗?”
“火箭爆炸,流浪者抗议,价值几百万的豪车被炸成废铁,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今天我们请来了特别嘉宾——一位来自阿德卡多的流浪者,海克托!”
老警察又从兜里拿出一小包薯片,颇为感兴趣地说到:
“这些搞媒体的,真厉害,我们都逮不到流浪者”
发信人:海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