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察明卫柔说过，这面纱在草原上，只有女人的丈夫能扯。
等同于关内女子，脚只能丈夫看。
察明卫柔回过神，用力抢回面纱，迅速重新戴好。
湛蓝色的眸子看他，不再那么平静，总感觉有些闪躲，但也没有羞涩到无地自容，很有草原女子的落落大方感！
“你到底多久放我走！”
“我必须要回草原，否则我阿爹肯定会跟西凉，或者朝廷，发生冲突！”
秦云摇头：“你暂时不能走。”
“为什么？”
察明卫柔是真有些着急。
秦云无语道：“你们跟西凉联合起来，想要对付朕，朕还会放你这个贼寇之女走？”
“你这不是在跟朕开玩笑吗？”
她弯刀眉倒数，性子一急，脱口而出：“我和阿爹没有这么想！！”
“他们只是许诺给扎扎哈尔部落可以遮挡风雪，防止入侵的地盘……”
说着，她心一虚，迅速捂住红唇。
糟糕，说漏嘴了！
秦云似笑非笑。
上前一步，盯着她的湛蓝色眸子道：“你说什么？”
“西凉给你们地盘，然后联姻是吧？”
“你还敢说你们双方没有勾结！”
察明卫柔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挺起胸膛，将衣裙都膨胀了。
直率道：“是交易又怎么样？可也不是你说的联合起来，对付朝廷！”
秦云眯眼：“少来这套！”
“你阿爹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岂能不知道联姻背后的含义？天底下，谁都知道西凉现在要反朕！”
闻言，察明卫柔跟秦云对视。
湛蓝色，异域风情的双眸，并不怯色。
“本公主说没有，就是没有！”
“扎扎哈尔部落并未出兵，也并未承诺什么，也没有跟朝廷作对！”
“我们只是想要得到一块栖息地而已。”
看她璀璨的眸子，秦云意识到，她没有说谎，只不过想法简单了点而已。
她又道。
“西凉使臣来部落，说司马徒是西凉第一勇士，顶天立地，我才同意联姻的。”
秦云瞬间就笑了。
鄙夷道：“就那个狗东西，也叫西凉第一勇士？还不是子承父业的窝囊废罢了，朕迟早灭了司马家！”
这时，察明卫柔出奇的跟他一致意见。
咬牙切齿，捏拳道：“确实是个狗东西，雪山一战时，这个懦夫竟然要连我也杀了！”
秦云咧嘴一笑：“那这么说，朕还是你的恩人了？”
察明卫柔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嘀咕道：“你也一样，不是什么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