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念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转身往珈蓝禅院的方向飞去，方凌默默跟上。
“怎么感觉才飞没多久就累了？”泫念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脑袋还有些抽痛，很不舒服。
正是鬼婆在暗中作祟，她岂会让泫念这么快就飞回珈蓝禅院。
泫念虽感不适，但还是咬牙撑着。
一旁的方凌有所察觉，小声问道：“你怎么了？要不先原地休息一会儿？”
她点了点头，这才降临在下边的一座大山上。
山顶刚好有座破庙，虽然荒废，但也勉强能够落脚。
方凌不知她是个什么情况，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见她眉头舒展，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也就放心。
但此时两人都没注意到，破庙外悄然出现一道身影，正是那座神秘花谷的妖娆女子。
她张开樱桃小嘴，轻轻得朝破庙里吹了口气。
无形无色的花粉，随着她的口气飘破庙里。
做完这些后，她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对自己的手段她似乎颇有信心。
她走后不久，破庙里的方凌抓耳挠腮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为何，他看着对面的泫念，内心十分冲动。
但此时他尚未意识到自己中了毒，因为症状并不明显。
不似平常着了此道那般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热血沸腾，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忽地，对面的泫念抬头看向他，眼中也似有难言的意味。
她压抑着，但却发觉根本压抑不住那种冲动。
两人就这么对视一眼，而后默默上前，在这干草堆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落下来，照在泫念修长白皙的美腿上。
她倏地睁开眼睛，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而自己却不知去了何地。
一旁方凌的鼾声，在她耳畔炸响。
虽然这鼾声其实似有似无，并不大，但在此刻却宛若惊雷。
“我怎么……”此时她很清醒，也回想起刚才的事。
她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罢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但眼前的场景让她明白，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我竟然做出这种事！”她不自觉得握紧了双拳，恨不得打死自己。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脑海，在脑海中回响。
“杀了他！”
“必须杀了他！”
“杀了他就没有人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她默默抬起手来，掌心中凝聚出一道佛门法印。
这怂恿的声音，并不是来自她内心，同样是鬼婆在作祟。
她要一步步诱使泫念做坏事，然后让她陷入无尽的内耗，在其精神崩溃之际出手将她的神魂彻底抹去。
泫念受其影响，早已视方凌为梦魇。
而今日又发生这种事，她内心的邪恶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死！乱我心境者必须死！”泫念面目狰狞，一掌朝方凌的脑袋拍了下去。
此时的方凌是在真睡，但泫念出手的动静惊到他了。
他身影一闪，急忙躲开了泫念的这一击。
此时的方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
泫念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朝他杀去，似有不死不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