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里咕噜噜冒着水泡，水量惊人。
不仅如此，因为结界覆盖的原因，周围的能量聚拢，灵气直接汽化。
这些灵气所凝的雾，稍微吸上几口，便可抵数日苦修。
“果然是一处修炼宝地！”方凌暗自欣喜。
不过这茫茫白雾之间，似有一道朦胧身影。
他继续凑上前，仔细观察，惊觉是个女人。
而且此人散发的气息，着实令人心悸。
这种感觉，他在玉萝身上感受过，绝对是道祖级的人物。
“是教主夫人！”大轮魔教里的女性道祖就她一个，方凌立马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不过教主夫人应该没有发现他，依旧在她淡定的修炼着。
方凌不敢动，根本不敢动，就老老实实的躲在石头缝里。
他暗自庆幸，还好此番在摩崖石刻前收获不小，将道化之术臻至大成。
不然今日他要是被发现，那就完蛋了。
这时，他又听到动静，似乎又有人来，走进泉水里。
“夫人，您找我！”一个温婉的女子之声响起。
方凌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不正是他现在的“靠山”程长老吗？！
“连渝啊！那家伙快不行了，我隐隐发觉他在服用一味治标不治本的毒药。”另一个成熟的声音说道，这位教主夫人的嗓音可谓是美妙至极，听起来极具韵味。
“上次的事，你干得漂亮。”
“还好你足够果断，放了余楚欣一马。”
“不然万一要是真的擒下她，被那家伙采补，他真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程连渝：“上次也是运气好，刚好避开了大护法那边的人。”
“不过我觉得大护法恐怕已经有所怀疑。”
教主夫人：“无妨，他没证据，又能如何？”
“不过此人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将来是我们的头号劲敌。”
“以夫人的实力，应该足以镇压他吧？”程连渝又问。
教主夫人：“应该可以，但此人树大根深，要想清除他恐怕会伤筋动骨。”
“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分崩离析的大轮魔教！”
程连渝：“银倩妹妹怎么说？”
“她以身饲虎多年，应该已经完全取得他的信任了。”
教主夫人轻嗯一声，哀叹道：“真是委屈她了。”
“将来能否尽快的斩断大护法的羽翼，也主要看她。”
“现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力积蓄实力。”
“对了，这些事你没让苏酥那小妮子知道吧？”
“这小子口无遮拦的，不能让她知道。”
“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告诉她。”程连渝回道。
“不过一但有变，我可以保证她一定会帮我们。”
“这点我倒是从未怀疑。”教主夫人淡淡道。
“对了，听说你这些年新收了一个奴仆？”
“此人还是当初从余楚欣手里救下的？”
“此人如何，心里有数吗？”
程连渝：“此人看着年纪不大，但修为还不错，而且十分老成。”
“那天的情景，我不确定他是否看清了，所以我就一直将他留在身边。”
“不然万一此人落在大护法手里，他拷问之下，没准会知道那天我是故意放走余楚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