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白清卿的算计,今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的确不适合要她的命,否则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姜羡鱼和孩子背负这样的污名,所以还是得从长计议。
姜羡鱼再次窝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等阿遇能出院了,我们回水云间住两天吧?”
现在他们俩都很有可能感染了hiv,不合适再跟孩子住在一起,虽然病毒的传染是通过血液,可就像傅临渊担心的那样,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想给孩子带去。
傅临渊轻抚她的后背,点头,“好,等会我就让人把地方收拾一下。”
“嗯。”
他啄吻了一下她被自己咬破的嘴角,“羡羡。”
“嗯?”她转眸看他。
“感谢有你。”
因为她的陪伴,他不会再觉得孤单。
她轻笑,捧着他的脸,一点点亲吻他,额头,眉心,眼睛,鼻子,下巴,还有最后嘴巴,浓情蜜意,耳鬓厮磨,最后落下一句话,“甘之如饴。”
他心软的一塌糊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相拥良久,他才稍稍松开他,从口袋里挑出一盒药,倒出一个喂给她。
她张嘴,吃下。
他亲了亲她的脸,眼眸含笑,“不问我是什么就吃啊,万一是毒药呢?”
她回以微笑,“只要你给的就吃。”他心情很好的轻笑,“姜老师有些恋爱脑了。”
她仰头看他,“那你喜不喜欢?”
他点头,“喜欢。”
她抱着他,“我也喜欢。”
他吻了吻她头顶,说了药的名字,“是阻断药,结果出来之前,我俩都要吃。”
“好。”
次日,姜羡鱼去警局。
“砰——”
白清卿像一条死狗一样,被狱霸一脚踹翻在地上,血迹斑斑,面无全非,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从被送进来,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都经受着拳打脚踢,而且专往她伤口处打,结痂的伤口晚上愈合,白天裂开,循环往复,狱服下没有一块好肉,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只是这次进来,没了之前的痛苦,因为有人陪着她。
那个小野种被自己划了一刀,凶多吉少,傅临渊又被自己扎了一下,身染hiv,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危在旦夕,姜羡鱼只会比她更痛苦。
值了,一切都值了!
哈哈哈哈。
白清卿蜷缩着身子,迎接着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拳打脚踢,阴恻恻的笑了。
姜羡鱼,傅临渊,我说过,我会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的!
“你tm笑屁啊!”
为首狱霸拨开围着白清卿狂揍的人群,一脚踩在她头上,用力地碾了碾,又朝她唾了口唾沫,满脸嫌恶,“看来姐妹们下手还是太轻,给了你苟延残喘的机会,这么狠毒的贱人,直接活剐了都是对你的仁慈。”
狱霸抽着烟,蹲在白清卿身边,滋的一声,烟头直接按在她伤口处,白清卿疼死嘶吼,两只手胡乱抓着,本就面目全非的脸,更显狼狈。
狱霸冷嘲一笑,“听说,你出去一趟还挟持了小孩?行啊,够穷凶极恶的,可是啊,姐姐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拿孩子作要挟,尤其是听说,那孩子之前还叫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