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后，突然间似乎明白了某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无比。
“原来是在虚天殿中见过的道友。请问另一位当年主持虚天殿开启仪式的道友如今身处何方？”
燕云的语气充满了阴森。
而那位白衣长者，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
此人正是当年在虚天殿内殿中，险些被燕云一剑刺中心脏的那位星宫执法长老。
他刚刚踏入大厅之时，虽然觉得燕云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并未认出对方。
然而，刚才的那声惊呼，却让他瞬间回忆起了虚天殿中的往事，自然也就认出了燕云。
“燕兄认识西门长老吗？”
凌玉灵自然察觉到了燕云脸色的变化，心中一紧之下，还是不得不开口询问。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在我尚未凝结元婴之前，与这位西门道友有些纠葛罢了。”
燕云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如果西门长老当年真的有所冒犯之处，还请燕兄海涵，不再追究此事。”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关于如何应对万天明的问题吧？”
听到燕云轻描淡写的回应，凌玉灵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面带微笑地迅速转移话题，继续谈论起之前的议题。
毕竟，逆星盟才是星宫目前面临的最大威胁！
而那位白衣长者在听到燕云的话之后，心中的恐惧也稍微减轻了一些，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燕某并不清楚当年双圣究竟对玉灵道友说了些什么。”
“不过，我当初答应的条件仅仅是在道友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或者是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才会出手相助。”
“我从未承诺过，我会为了星宫的存亡，而与一名同等实力的修士拼死一战。”
燕云缓缓地说道。
此言一出，整个石殿内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若真如阁下所言，星宫已经灰飞烟灭，那么请问阁下以为妾身尚能幸存于世吗？”
“并且，妾身并不曾要求燕公子与万天明拼命相搏，仅仅期望当妾身等人有所行动之时，阁下能够牵制住那位前辈罢了。”
“这应当是燕兄力所能及之事吧。”
凌玉灵眉间紧锁，和缓地向燕云解释道。
“仅需牵制住那位前辈，确实并非不可行。”
“然而问题在于对方同样是位实力强大的修行者，一旦展开战斗，究竟是否需要拼命，这恐怕是燕某人无法预测的。”
“若如凌仙子事先约定，倘若那位前辈使出致命手段，在下便可自行离开战场。如此，在下亦可接受这个任务。”
“此外，星宫是否已经毁灭以及凌仙子个人的安危，实则为两回事。即便星宫不复存在，燕某纵然拼尽全力，仍然能确保凌仙子的安全。”
“这亦是燕某履行当年对令尊的承诺。否则，仅凭当年双圣与在下达成的交换条件，燕某实在难以承担这样的风险。”
燕云语气平和地回答，短短数语，便揭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凌玉灵的面色微微变化了几次。
“燕道友，从您的言语之中似乎并非不能出手相助，而是需要有足够的代价才能实现。老夫理解得没错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姓老者，从燕云的话语中察觉到了某些信息，眉头一皱，捋着胡子询问。
“的确，世间万物皆有其价值，只要贵宫提出的条件真正具有吸引力，燕某冒险一试，也并非不可。”
燕云淡然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那么，燕道友欲求何物呢？”
那位名为马长老的道友目光敏锐地发问。
“非是我有何特定需求，而是贵宫计划以何种事物打动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