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最吸人睛目的就当属队列前,那由苏曜领衔的盔明甲亮,一水白马红袍的赤云骑士了。
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以及那些早就看张让不顺眼,觉得这个老登太碍事了的宦官。
在大汉朝,献俘礼,是在京城外举行的。
而是苏曜完全不在乎他,视之如蝼蚁。
在身侧不知何人的提醒声中,张让仿佛木偶一般,绷着紧紧的身子,领着百官一步步向前。
“就是嘛”
“全城欢庆,还要咱们百官出迎?”
更何况苏曜是由皇帝直接提拔,不遵循官场规矩,这更让官员们感到不悦。
比如很多出自寒门,因出身蹉跎,永远无望两千石的官员。
一路来,他的一切谋划、努力,全都做了土,完全阻挡不了这个小子进京!
“沐猴而冠,懂不懂,沐猴而冠啊!”
献俘队伍将由北向南,沿着京师洛阳的东城墙,绕城而过,一路巡游,至那城南平城门外的明堂,举行献俘大典。
而这时,张让绷着脸,站在一众文武百官之前,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啊!
太痛了,尼麻麻呀!
这还没完,他甚至都能感到那高坐马上的小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可恨,可恨啊!
其巨大的城墙就有近三十米高,长度更甚,如今其城墙东西长约3900米,南北长约2900米。
与后世明清皇宫午门献俘不同。
张让依皇命领衔两千石以下的众多文武百官上百人,在此出城相迎。
如今,看这小子耀武扬威,骑在马上一步步向他走来,实在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大军已至!
但,便是如此,这样的面积对于大汉京师来说,也完全不足以满足使用的需求。
这是自黄巾乱后,陛下认输解除党锢后的一次反攻!
“任陛下如此妄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张让咬着牙,嘴角流血了一丝血迹。
“张常侍,请吧。”
作为一手主导此事的皇帝,他只是沉浸在西园中,躺在美人们的肚皮上,默默的看着一切的进展。
“胡闹,简直乱来啊!”
那一阵阵威武的凯歌此刻在张让耳中恍如轰鸣。
地平线上旌旗招展,威武的军队正缓缓而来。
但不过,尽管文人和宦官们对苏曜的看法不一,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敌意。
甚至连本来还有不少对苏曜印象还不错之人,也都因此一下子变成了反对派。
完全就是个十足的异类!
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根本就是皇帝在赤裸裸的借此炫耀自己的权柄,是对他们这些世家文人们权利的侵夺。
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平定了匈奴人的叛乱,也不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地庆祝。毕竟,这些匈奴人早已不是前汉时期的那个昔日宿敌,如今分裂后内附的这些人匈奴人,雌伏上百年,实力早已大不如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阳城内可谓是寸土寸金,非皇亲国戚与世家豪门无人可住城内。
这便是他们很多人的想法。
这倒不是他没认出这位中常侍张让,开始的时候这老太监就恭敬的自报家门了。
没办法,这個时代便是如此。
“真是岂有此理!”
甚至不少人政治头脑敏感的人都已经从中看出了门道。
对于这些经学出身的党人来说,苏曜的出现就是个规则的破坏者。
你无比重视的一切,对别人来说只是洒洒水,拍拍灰一般,两者完全都不在一个层次。
一路行来,在张让的接引下,在两侧道旁民众的欢呼与喝彩声中,明堂,近了。
在那里,高举台阶之上的皇帝刘宏,以及面色肃穆的一个个金紫高官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