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有话到局子里说。”高个警察非常不客气。裹紧军大衣闭上眼睛的打盹。
张小浪不敢多说，70年代的警察，没有执法记录仪，法治意识也不强。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别跟他们犟嘴了。
吉普车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莲花镇派出所。
警察详细询问了，昨天晚上张小浪和于大眼打架的事发过程。
张小浪实话实说，最后，警察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先动手的，还是于大伟先动手的？”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于大眼先动手的。”
“于大伟说你先动手踹他肚子。”
“对，好像是这么回事。”
警察拍桌子怒斥：“我刚才问你谁先动手，你为什么说记不清？”
“我刚才说不记得动手，但我记得动脚，这话有毛病吗？”
“……”警察哑口无言。
张小浪说：“谁先动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制止了一起恶性犯罪。”
“哼！你先动手性质就变了，可能属于互殴，按理说都要拘留。”警察递给他笔录。“看一眼，没问题签字。”
张小浪接过笔录大概扫了一眼签了字。“我能走了吧？”
“想得美，我们还没调查完呢。来一趟不容易，上小号里体验一下生活吧。”
警察把张小浪关在一间10平米的小号里，刚进去4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围过来。
张小浪没想到过年号里还这么多罪犯。这些人是正经八百的坏人，我最好小心点别惹他们，再等几个小时，等警察调查完我就能出去。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上下打量他。“兄弟，犯啥事儿进来的？”
“打架！”张小浪觉得打架不能震慑对方，挥舞拳头对着空气比划两下。“一打三，完胜！”
“一打三？呵呵！”刀疤脸撇着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就你这个小体格一打三？我不信，要不我你给我们演示一下？”
“演示完了，你们没看见？”张小浪再次对着空气挥舞拳头。“看到了吗？就这样一打三——完胜。”
“哈哈……”4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张小浪也咧着嘴跟着笑。
正在睡觉的张强，被他们吵醒怒吼：“笑你妈。”
4个男人立刻闭嘴，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张强30多岁身强力壮，他是莲花镇最有名的混子，年前仇家上门找麻烦，他一把菜刀单挑七个老爷们，幸好警察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命案。
监房里的犯人都认识他，畏惧他的江湖地位称呼他强哥。张强非常低调不怎么说话，但谁也不敢惹他。
张强翻身一只手撑地站起来，走到5人面前大声问：“你们家谁死了？啊？你们她妈的笑什么？说话！”
刀疤脸咽了口唾沫说：“新来的说他一打三完胜。”
张强目光转向张小浪，恶狠狠地上下打量他。
张小浪面带微笑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你好，我叫张小浪。这位大哥，你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张强皱着眉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刚才一只胳膊使劲儿，另外一只胳膊始终垂着，应该是脱臼了使不上劲儿。”
张强的右胳膊的确脱臼了，几个仇家上门找打，缠斗中不小心胳膊脱臼了。
他认为找警察帮忙等于屈服，一直咬牙挺着属于愚钝性硬汉性格。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胳膊脱臼，万一这帮坏小子联合起来收拾他，他一只胳膊根本打不过他们。
现在张小浪大张旗鼓的说他胳膊脱臼了，等于告诉监房里这些罪犯，这位老大没有战斗力可以随时推翻。
张强必须立威吓住他们。“你眼睛挺贼啊？”他一把抓住张小浪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