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我不会喝酒。”刘宝库不胜酒力,但为了灌倒张小浪不得不舍命陪杀人犯。
赵木山感冒还没好不能喝酒,捧着大碗“咕咚咕咚”喝着奶白色的鸡汤。“太好喝了,我喝了一碗浑身发热。”
刘宝库非常自豪。“热就对了,说明药膳发挥功效了,你的抵抗力开始占领高地了,病毒马上就要嗝屁了。”
张小浪端起酒碗。“刘大夫,我敬你一口,感谢你及时治疗小三。”
“不谢,不谢,这是一个大夫应该做的。”刘宝库端起酒碗和张小浪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开吃,咱们边吃边聊。”三个人确实饿了,低着头默默吃饭。
张小浪喝了一碗鸡汤很满足,故意把鸡肉让给赵木山。刘宝库是个吃货不管任何人,夹了一个鸡腿大口啃了起来。
小小一根人参药性极强,三个人喝了几碗鸡汤,浑身燥热都把棉袄脱了。张小浪鼻子出血了,四处找纸擦血。
刘宝库眼前一片模糊,看谁都是双影重叠。他本想灌倒张小浪,没想到自己喝了一碗酒醉了。明目张胆给赵木山递眼色,对方视而不见只顾闷头吃鸡。
他心想:咱们说好了见鸡行事,你倒是扔鸡骨头啊?酒壮怂人胆,我现在酒喝得正好,过一会我酒劲儿没了,你扔鸡骨头我也不敢上了。
张小浪又给他倒了一碗酒,这碗酒慢慢喝下去,刘宝库天旋地转彻底醉了,目光呆滞舌头发硬。“张小浪,我知道你是干啥的我不怕你,我们合伙拿下你。”
“拿下我?”张小浪瞥了一眼赵木山。“啥意思?”
赵木山捂着嘴偷笑递给他一个眼神。
张小浪大概猜出赵木山和刘宝库玩笑,他也不拆穿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你我是干啥的?我就是一个二人转演员……”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流窜全国的——杀人犯。”
“……”张小浪莫名其妙。这玩笑开得太离谱了吧?
刘宝库彻底醉了,不用别人劝主动喝酒,此时他彻底放开了,临危不惧直面死亡,嘴没把门的侃侃而谈什么都说。
“我跟你俩说实话,我早不想活了。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师徒俩互相对视,都很想听他的故事。“你是富农天天吃大米饭,不愁吃穿为啥不想活了?”
“唉,本来我打算等过完年离家出走,上马屁股山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自杀。”
“为啥自杀,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唉!结婚十多年没孩子,村里人背后戳我脊梁骨。”
李宝库歪头露出脖子,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小浪,我知道你想杀我,命我可以不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求你别杀大辣椒,一个女人不生养压力很大,我天天数落她不下蛋,她背地里没少哭。唉……我跟你俩说实话吧,我们两口子没孩子不赖她,其实,是我的毛病,我……我不举,吃了几百副药还是……不举,呜啊……”
刘宝库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巨大的羞耻感击倒了他,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
“你哭啥啊?”赵木山一脸茫然。“不是,你们两口子不正经生孩子练杂技了?举不动还哭鼻子。”
“呜……小屁孩,你懂个几把——滚!”刘宝库哭的泪流满面,多年的屈辱一股脑涌上心头。“我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尊严。”
赵木山好奇地问:“不举啥意思?”
张小浪解释道:“不举……就是小鸡鸡软的像面条永远长不大。”
“这有什么好哭的?”未成年的赵木山对房事一无所知。“小鸡鸡软软的多好啊?硬起来顶着裤衩子多难受,我天天早上硬邦邦按都按不下去,被子顶起一个小帐篷……”
“嗷……”刘宝库像野兽般哭泣。“我没脸活了死了干净,菜刀藏水缸里了,张小浪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啧!”张小浪瞪了赵木山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矬子不说短话,他说小鸡鸡软踏踏不中用,你说小鸡鸡硬邦邦一柱擎天,有必要这么攀比吗?”
“你们太坏了,故意刺激我,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刘宝库用头撞桌子。“砰砰砰!”碗里的鸡汤出现一片片涟漪。
张小浪赶紧冲过去拉住刘宝库。“别这样,药匣子,我家就这一张桌子。你不举没关系,遇到我算你走运,我帮你……”
“杀人犯去死吧。”刘宝库推倒张小浪掐住他的脖子。“士可杀不可辱,你别碰大辣椒,老子绝不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