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浪真想把赵木山未来的荣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坚定他对人生的信心,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提前揭开“谜底”可能影响未来。
“小三,你岁数小赚钱的日子在后面呢,不要着急也别把金钱看得太重。咱俩唱白活攒点钱,等开春我领你进城去铁岭,一起加入铁岭民间艺术宣传队,争取成为一名正式二人转演员,这样你就能走上专业演员的道路。”
“真的?我现在的水平能加入吗?”
张小浪摇摇头。“你现在就是业余水平,我让你多学多练,就是想把你提高到专业水平,只有专业过硬的二人转演员,才能加入正规艺术团体。”
“浪哥,我听你话以后认真学。”赵木山这次动真格的了。他太想脱离贫困走出农村了。
师徒打开心结吃完烤地瓜,接下来的日子,赵木山开始认真学习二人转,由于悟性好天赋高,端正态度后能力提高的非常快。
为了奖励他,张小浪找门路搞了几斤猪肉,赵木山不舍得吃,非要放在仓房冻上留着过年吃。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日子,又过了半个多月。他们依旧没有接到白活,奇怪了一个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两个人没事就瞎琢磨,阎王爷是不是出差了?最近村里怎么没死人呢?当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时,总会惊讶于自己对生命的冷漠,金钱真能泯灭人性。
这一天,黄百发来到他们家,揭开了白活消失之谜。
老黄这些没闲着,一直打听村里的白活。自从没有伴奏收入,他比张小浪哥俩还着急。
“咱村来了一个戏班子,好像叫小百花民间艺术团。10几个人挺专业演员都穿正经戏服,还有专业乐队伴奏。咱村的红白喜事都让他们接去了,听说劳务费比咱们贵一倍还多。价格确实太贵了,好多人家也舍不得这个钱,但是死要面子硬着头皮请他们,没办法东北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嘿,这不是砸场子。”赵木山翻身掐着腰站在炕上。“浪哥,你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咱俩地头蛇必须打败外来的强龙。”
“怎么打败?咱们两条冬眠的小蛇,能打过10条强龙?”
“那……我叫上我们老赵家所有亲戚,凑个二三十人肯定能打过他们,就算打不过也要吓唬吓唬他们。”
“你拉倒吧,人家凭本事挣钱,咱们凭什么打人家?”张小浪摇头摆手让他坐下。“东家不清咱们,说明咱们本事不够,继续学习苦练才是正确的做法。”
“那就忍气吞声算了?就让外来的强龙,压制我们地头蛇?”
“咱们就装不知道。村里总有兜里钱不多,请不起他们的人找我们唱白活,耐心等待吧。”
黄百发眼珠一转笑着说:“我倒有个办法收拾外来的强龙,就怕你俩胆小不敢参与。”
“什么办法?”赵木山问。
“当面锣对面鼓,跟他们打擂台。”
“……”张小浪赵木山面面相觑,不明白老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黄用力擤完鼻涕一甩,盘腿坐在炕上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
“明天陈明贵陈书记的儿子结婚,邀请小百花演出。隔一条街对面邻居老村长老郑,84岁的老母亲死了,明天出殡也想请小百花,但是价钱没谈拢,小百花嫌老郑家钱给的少,接了陈书记的红活。咱们接下老郑家的白活,和对面陈书记家小百花对着唱。这就是公开打擂台,你俩要是比他们唱得好,他们以后在村里就接不到活了,强龙就的低头拍屁股走人。”
张小浪赵木山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芒。年轻人喜欢挑战。
“老村长家的白活,我帮你们接下来了。”老黄接着说:“他俩一个是大队书记;另外一个是老村长,你们敢不敢打这个擂?”
“啪!”赵木山一拍大腿。“敢,必须跟他们正面硬钢,别看他们人多势众,要论唱功我浪哥服过谁?”
“诶,你的激将法太明显了吧?”
张小浪心里清楚,草台班子和正规剧团打擂台必输。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小百花,他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浪哥,你打不打这个擂?”
赵木山,黄百发眼神充满期待,不约而同看着张小浪。
“别说打擂,好像要比武招亲大打出手似的。大家可以良性竞争,看谁的势力强嘛。”
“这么说你同意了?”
张小浪点点头。“不过,竞争之前,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
“浪哥,准备什么?”赵木山握紧拳头非常兴奋。“刀枪剑戟斧钺钩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