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海洋不甘示弱:“你这个老婆的胸还没我这个老公大,我觉得该反思的是你。”
二人你一嘴我一言正斗得热闹,马老师突然从教室里手持教案探出头大吼:“你们俩罚站还聊得挺欢的!去!立刻到我办公室罚站去!”
于是乎,这对苦命鸳鸯又在教师办公室里站了整整一个上午,也被来往的师生围观了一上午。
……
又到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傍晚。
最后一堂自习课上课铃声响起来。连课间十分钟都不放过去打球的卲海洋酣畅淋漓,抱着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体恤衫,带着一身汗臭味冲回座位。
几乎全天都处于刷题状态的诺南北没有斜眼看,光远远地闻着味儿,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卲海洋拧开自己的水杯,咕嘟咕嘟喝着诺南北提前给他打好的水。一番解渴后,完全不客气地动手在诺南北的桌上翻腾书本起来。
“干嘛呢你?”被侵害者问。
卲海洋的手没停下,还在翻:“你的作业呢?肯定做完了吧,给我借鉴借鉴。”
“抄就一个字,借鉴是两个字,我觉得咱俩说话你可以更直白点儿。”
诺海洋看向同桌,标准谄媚笑:“老婆别闹,把作业本给我。”
“叫我老公的话,我兴许会给你。”诺南北也是个记仇且不服输的人。
卲海洋收回自己翻腾同桌书本的手,傲慢地说:“不给就不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放在桌子右上角,八成就是被陈东西那家伙捷足先登了。我找他拿去。”说完就准备起身。
“抄陈东西的那份作业,你就等死吧。”诺南北露出反派大boss一样的冷笑。
已有些默契的卲海洋看出同桌必有奸诈,又坐回椅子,趴桌上靠近对方仰面看着他,问:“你啥意思呀?”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个道理诺南北还是懂的。于是他暂且放下与卲海洋的相爱相杀,从抽屉里又摸出一套作业本:“陈东西那家伙不是和马老师沆瀣一气,当了污点证人,抢了我打你小报告的生意吗?我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味,但卲海洋还是饶有兴趣:“怎么个颜色瞧瞧法?”
“他拿走的那套作业,是全错的。而这一套,才是全对的。明天就有好戏看了,以后他想要答案,得求我。”
“果然你们成绩好的人,心眼都坏得很。”卲海洋坏笑,伸手想去拿那份真答案。
诺南北手一收,恢复冷峻容貌:“叫老公。”
好吧,这家伙还记仇着呢。
“哟呵,小爷我又不是不会做题。”威武不能屈的卲海洋来了劲儿,翻出课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诺南北遂将作业本放入抽屉,刚放进去,卲海洋就趁其不备动手从他抽屉里抢了去,在某种意义上,这也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诺南北望着这疯狂抄作业的同桌,实在是无语。
次日上午,第四节班主任的化学课?
马老师一进教室,刚把教材和昨天的作业往讲台上一搁,就指着陈东西喊:“陈东西!你给我上讲台来!”
陈东西一头雾水,起身慢腾腾往讲台上走。
诺南北与卲海洋暗地里开始偷笑。
故作镇定的诺南北还没在心里笑两声,就看到马老师又指向他:“那个叫什么什么南北的!你也给我上来!”
“哈?怎么又是我?”诺南北比陈东西还要懵。
马老师从作业堆的表面拿起陈东西的本子,教训学渣:“你自己瞧瞧,你怎么抄的作业,没一道题是对的。”
陈东西疑惑地看向诺南北,诺南北继续装蒜:“马老师,他作业做全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他做作业了吗?我说的是‘抄’,抄作业!”人家马老师虽然有时候表现得不像个老师,但人家也不是笨蛋,“他陈东西天天都抄你的作业,为什么今天抄了个全错,卲南北,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了。”
“我叫诺南北,姓卲的家伙是他。”诺南北淡定地指向躲在后排窃笑的卲海洋。
“体委!你也给我上来!”难兄难弟三人组一个都没跑掉。
“哈?怎么还有我?”卲海洋比诺南北与陈东西加起来还要懵。
马老师翻出卲海洋的本子:“同样是抄,为什么卲海洋抄的全对,陈东西全错。不仅化学全错,除了数学和英语陈东西都通通全错。”
卲海洋与诺南北默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