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恢复淡然:“我把你叫出来的时候,你没瞧见其他人闪亮着八卦之光的眼神吗?”
诺南北摇摇头。
慕水:“你回教室去就能体会到了。学校与学校之间环境的差异,远如沟壑。学生的素质也相差千里。所谓的优化也无法改变层次之间的差距,作弊什么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说完,她转身朝老师办公室方向走去。很显然,她是个悲观主义者,是个对这所学校带着鄙夷的悲观主义者。
诺南北还在琢磨对方是何意,刚踏回教室,就听到唏嘘声四起,还有人唱着结婚进行曲的调调。
“你和班长好上啦?”
“有两下子啊,才来不到一个月,就把到妹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号外,号外,班长和数学课代表是一对儿。”
……
莫名其妙的,他成了乏味高中生活中,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诺南北一个都没回答,只是礼貌笑笑,抽身从人群中脱离,回到后排座位上。他本不想歧视什么,但又打心底里发现慕水说的,或许才是正确的。
此时的卲海洋已经趴回到课桌上,与诺南北离开教室时别没两样。
半晌,
“你和她在外边聊什么了?”卲海洋半睁开眼,凝视着同桌,突然问道。他忍不住好奇心了。
“没聊什么。”诺南北还在玩味慕水的那番话。
“没聊什么还用得着把你特意喊出去?”卲海洋不信,一听就知道这家伙不太高兴。
“就随便聊了两句对班里风气的看法。”诺南北对这个同桌实话实说。
“没说其他更私人的话题,比如她对你的看法?”卲海洋有些狗仔队风格。
“就算有,如你所说那也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汇报给你吧。”诺南北呛卲海洋。
这句话说得挺重的,但卲海洋的生气远不及他的好奇,于是继续痞痞地追问:“咱俩一个初中升上来的老校友,你就透露透露嘛。”
“你怎么和其他人一样八婆。”诺南北怒了,每次听到对方说因为他二人是从同一个学校升上来了,所以就怎样怎样,他心里就莫名不爽。
而卲海洋也赌气不再说话,扭头继续趴,这一趴,又是一整堂课。课堂中途诺南北瞅过几回这家伙,但卲海洋都纹丝不动,拿后脑勺对着同桌,就好像睡死了一样。
诺南北心里隐隐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些过火伤人了。但转念又一想,自己的确没有义务给他汇报自己的行踪呀,随便他爱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去,但又又又转念一想,也许这家伙只是很单纯的在课堂上睡大觉而已,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值得他生这么久的气。可是,同时亦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叫叫他,这样如果是他在生自己的气,也好摊开了解释,如果是他上课连续睡大觉,作为老同学也该提醒提醒。
算了算了算了,懒得想了!越想越想不明白。烦死了!
于是乎,他俩其中一个想搭理但又不搭理,一个继续装睡且除了装睡不知道该咋整,僵局持续了整整两堂课外加一个课间。
诺南北心里纳闷:这都快2个小时了,你丫不去上厕所的么?
当时的卲海洋还真一点儿都不尿急,只不过同一个姿势趴久了,手麻。
直到上午第四节课,也就是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让装睡的卲海洋不得不猛地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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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谁聊天关小爷我什么事儿?我干嘛去管他?我又干嘛非得装睡?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