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哥，若是我回了林国，也会和你……你们分开好吗？”
沈凌霄微微低头，挑眉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
“就是白羽哥，钦原哥，飞廉，钱代和……和你。”
沈凌霄心中升起逗弄她的心思。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排到了最后一位啊？我还以为你最舍不得的人，是我呢。”
楚寒雪被他逼问得有些急了。
“若是要分别的话，最舍不得的自然是你。”
楚寒雪那认真的有些焦急的目光直直闯入他的眼中，刻印在他的心底。
沈凌霄终是不忍她着急片刻，明明是自己逗弄她，此刻便开口柔声哄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你最舍不得的人是我。你放心好了，我说过此一生，我只想守着你，待回到林国，将你送回宫中，我自会回到凌霄楼，处理楼中事务，待我处理完毕，便立刻去找你。可好？”
“只有这辈子想守着我吗？”
楚寒雪有些不满地撇撇嘴，倒是反逗弄起沈凌霄来。
沈凌霄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圈在怀中。
“下辈子的沈凌霄，自会守护下辈子的楚寒雪。”
宛若冰山般的沈凌霄，说起情话来，竟这般动听。
“那好，那我们拉钩，待你处理完凌霄楼的事情，一定要回来找我。”
楚寒雪伸出小指，有些急切地看着沈凌霄，期盼同他拉钩，盖章，守护两人的诺言。
沈凌霄宠溺地勾起她的小指，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热烈的炭火之中陷入她毫无恶意的契约里。
北荒之地的冬季，大多是漆黑又沉寂的夜色。
娇嫩的小手掀开营帐，从里面缓缓迈出。
清透的粉色缂丝衣裙被洁白的大氅裹住，发饰也比往日里更庄重些。
她描了眉色，抹了胭脂，那原本娇嫩的唇，也涂上了一层清淡，好看的口脂。
她步伐端庄，与平日里的她很是不同。
沈凌霄回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虽赤脚在宫廷中奔跑，天真懵懂，但绝不失作为林国公主的高贵。
楚寒雪张开手臂在沈凌霄面前转了一圈，大氅卷起了地上轻柔的雪花。
“凌霄哥，好看吗？”
沈凌霄点头。
“好看。”
往日都是魏女官或是侍女帮她打理头发，她虽然会一些，但只能弄出这样简单的样式来。
虽比不上在宫中，但毕竟是北荒宫宴，她作为林国公主，自不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自降身价，丢了林国的颜面。
沈凌霄依旧一袭黑色劲装，外面是一件黑色大氅，高高束起的头发，披散到肩背，漆黑柔顺。
单单站在那里，那俊美容貌和冰冷出尘的气质，便惹得北荒经过的侍女纷纷侧目。
“凌霄哥，她们都在偷偷看你欸。”
楚寒雪靠近他，小声说着。
“是吗？可那些守卫，偷偷打量我们柔星公主的人也不少。”
说罢，沈凌霄气息一凛，泛起的寒意将两人笼罩，那些偷瞄的守卫，心虚得低下头去。
见他有些吃醋的样子，楚寒雪竟觉得心情大好。
“凌霄哥，我们走吧。”
沈凌霄如同侍卫般跟在楚寒雪身后，向北荒王帐走去。
抬头看看天上那轮满月，竟透着微微的血红之色，令人心生不安。
总觉得今夜会有何大事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