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殿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女在牢狱中，孤身一人，如何能威胁到两位殿下呢？”
“倒不是威胁我们，不过是有人想她死罢了。”
“你……”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余光一扫，却看到了他买通的狱卒，隔得老远，用力向他摇头。
他心底一凉。
“怎么会……”
“王丞相想说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
“没……没事了。”
面对尉迟烬的挑衅，他突然隐忍下来。
“父皇，我和小雪到牢狱中想要了解小杨将军所中虫蛊之事，可王小姐却突然发狂，我见她脖颈处与杨将军中虫蛊时有相似之处，便想将她脖颈处的虫蛊取出来。”
“可惜，我技术不佳，未等我取出，王家小姐便疯了一般冲向妹妹，妹妹出于自保才失手杀了她。”
楚穆然眉头紧皱。
倒是尉迟烬，他主动盘问起太子来。
“殿下口口声声说王氏小姐被虫蛊侵蚀，可有证据？”
楚寒星低头，笑而不语。
“那虫蛊呢？”
“虫蛊啊……”
楚寒星故意拖长了音调，看向王丞相……
只见他早已忘记了哭泣，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若是被人发现知画体内的虫蛊与杨将军的并非同一种而深究此事，那整个王氏……
“呦，王丞相，您这身子怎么发抖了？您节哀啊，身体重要……”
那搀扶他太监声音尖细，此刻又拔高了音量。
那些人看着王丞相刚刚还惨白的脸色此刻竟泛起铁青，有些不大好的样子。
王丞相莫不是心虚了？
可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等着下文。
楚寒星见事态朝着自己的预期内发展，很是满意。
“回老师的话，那虫蛊我烧掉了！”
王丞相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
“烧掉了？”
“那虫蛊为了活命，总想钻入人的身体，着实危险，我便烧掉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喽，太子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尉迟烬依旧目不斜视，两人一问一答。
“可以自证！不过……”
“如何？”
“不过画面会有些残忍，只需仵作更深一步，剖开王小姐的大脑，便可看到那虫蛊啃食过的痕迹……”
王丞相本放下的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他瞬间双眼通红，暴跳如雷！
“楚寒星！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女儿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
“对不住了，王丞相，若是不剖开她的头，我也无法自证啊……”
“你……你……”
王丞相指着他的鼻子，半天骂不出一个字。
若说他们之前的挑衅是为了激怒他露出破绽，那此刻，他们就是在侮辱他……
他如何忍得下？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之时。
另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牢狱门口传来。
“殿下无须自证……我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