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时分，距离晚上行动，调查独居犀牛，还有一段时间。
本想缓一缓，察觉到小伙子的情绪又发生变化，张辰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那去：
父母要从厨房出来，小伙松开牙齿，立刻转过身，掀起衣服去抹干净眼泪。
接着他又仰头，快速眨眼睛，让自己赶紧把不好的情绪全收起来。
“在哪里干什么呢？我问你，你真的要去那个狗屁犀牛国？”
父亲的大声责骂，又吓得小伙一激灵，小伙赶紧转过身来，脸上又不自觉挂起讨好的笑容。
母亲毕竟是母亲，看出儿子哭过一场，已经忍不住要落泪了。
小伙瞥了一眼母亲，好不容易隐藏的泪水，似乎又要落下。
赶紧扭过头，不让自己在父母面前，展现为他们不喜的懦弱与幼稚。
“爸、妈！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确定我是要走的。”
“就在今天吧，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的，再给二老最后摘一次果子，我就离开！”
可能是为了逃避高压环境，亦或是真的不打算在家里待。
小伙子低着头，说完话就往外面跑。
母亲担心儿子安全，就要追上去，父亲则是板着脸，一把拉住母亲手臂，不让她离开房子。
在看那个小伙，出了房子，就开始发疯一样的狂奔，借助风对眼睛的刺激，十分合理的，把憋住的眼泪全部流出。
跑不动的时候，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又用衣服擦了擦，面前的红灰色大树，就是小伙此行的目的：
一棵单人恰好环抱的大树，没有叶子，只有树干、树枝与果实。
周围的土地不是黄褐色，而是一种如墨水那般，让人极其不舒服的黑。
大树周围一里，没有一间人类房屋，却和房屋附近一样，地上没长一根草，肉眼也找不出其他生物。
大树顶端，果实个个都有拳头大小。
小伙似乎已经发泄完情绪，现在跪坐在黄褐色土地上，身体前倾，去挖地上的黑土。
前几下只是刨出个小洞，并未看到有什么特别。
差不多在七八下时，小伙从黑土里面，已经能够看到一根根黑色的、还在不断蠕动的粗壮蚯蚓了。
这种蚯蚓，通体漆黑，大概有四根手指并拢的粗细。
小伙眼疾手快，只是抓住其中一根，剩下的蚯蚓全部受惊，钻入黑土更深处。
跪坐在地上，小伙两只蹄子弯曲，大力勾着黑蚯蚓，黑蚯蚓不仅不断，而且正在被缓缓拉出。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一条黑蚯蚓被全部扯出，小伙向后倒去，脑袋砸在地上，剧烈的弧度，让他的腰都有些承受不住。
这根黑蚯蚓，大概有五米长，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攻击人。
被小伙扯出来后，接触不到黑土，身体很快不再动弹。
小伙从地上爬起来，面前大树顶端的果子，包含人类所需的各种营养。
吃上一颗，就能提供一条所需的营养。
而且最厉害的是，无论你摘下多少果子，第二天果子都会恢复如初。
果子的数量，似乎只和大树的大小有关。
小伙把握住黑蚯蚓，趁着黑蚯蚓还没死透，身体很柔软，在一只手腕上盘了两圈。
确保不会突然脱落，小伙用蚯蚓当做绳子，在树上绕两圈，就要脚蹬着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