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工作人员在和张辰的交流中，告诉了张辰自己名叫程启鹏。
说起话来，程启鹏的语气显得格外严肃，张辰虽说只是乍一听，却也不得不因此提高警惕。
什么叫不能说出真相？
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皱着眉头，张辰盯着程启鹏上下打量。
此时的工程启鹏只是露出鼻子和眼睛，佝偻着腰，双腿打摆子，说起话来，也是十分含糊不清。
试图再次询问对方，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程启鹏却瞬间坐在地上，在张辰靠过来的瞬间，一把抓住张辰的手腕。
疲惫不堪，大口喘气，程启鹏的两只手掌心，都有厚厚的、宛如老茧一般的植物藤壶。
捏住张辰的手腕，这让张辰只感觉有两大块粗糙树皮，在不断摩擦自己。
”你别说太多话，记得保持沉默，就不会有事。”
“我告诉你该如何上楼，有一定风险，所以选择权在你……”
说话间，程启鹏脑袋左右转了转，发觉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忙自己的事，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这边的情况。
又看了看地面，找准目标后，他深吸一口气，又站起身，拉着张辰往那边艰难地走:
“看到地上的那堆东西了吗？那叫母源，我们都是从里面长的。”
“我们这里没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说明你不是医院里的人类。”
“你应该是医院外的生物，但是进这里，想要出去，也得按照规矩办事……”
程启鹏告诉张辰，地上那些大小不一的鼓包，是这里所有生物诞生的源头。
那些鼓包乍一看，尺寸和一个死人差不多，只是身上像是堆了一层薄薄的绿色泥土。
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从那里面爬出来时，身上会粘上数量不等的“母赐”，也就是植物藤壶。
这些“母赐”，无法以物理方式清除，只能通过交易、工作等方式，让它们转移。
“交易就是我和你之前做的那种，理论上我可以把身上的母赐都给你，前提是你得同意。”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工作，完成任务身上的母赐就会软化，这个时候靠近母源，就可以归还部分恩赐……”
程启鹏告诉张辰，只有身体上的母赐全部消除，外表和正常人无异时，才可以看见通往上层的楼梯间。
第二层的规则工作人员不知道，他不好意思地告知张辰，他自己从未去过。
程启鹏拉张辰来这里，是让张辰在这母源里打滚，直到自己身上沾不了更多的母赐，就可以开始下一步，清除母赐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我要先让身上爬满这个东西，然后把它们全部清除。”
“这样一来，我才能看到通往楼上的楼梯间？”盯着面前虚弱不堪的程启鹏，张辰挠着头，试探性地询问，却也不太怀疑这种诡异的规则。
正如自己在办公楼外面时，看两栋楼之间，只有微不可察的一点间隙。
而当自己爬到办公楼，把头探出窗外，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就变成了几十米一样。
怪谈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工作人员说自己得先让植物藤壶缠上自己，然后清除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