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蘩随口回了句：“送人。”
“送谁？”
黎蘩把手机给她看，赫然就是跟程欢的聊天界面。
“送程欢姐呀？她回复你了？”
阮离嘟着嘴，“我也给她发了消息，她都没回我。”
黎蘩哼笑，“我和她的交情，哪里是你能比的。”
直播间的网友看着黎蘩自然毫无做作的言行，知道她是真的关心程欢。
【呜呜呜太感动了，希望黎蘩能陪着我们欢姐挺下去。】
【黎蘩真的人美心善，程欢出事前，她就对程欢很体贴。】
【这是什么小天使啊，被娱乐圈埋没太久了，有没有导演看看黎蘩啊，她值得！】
好在黎蘩现在看不见那些弹幕，不然非要来一句尔康嘶吼：“不！”
她现在当个咸鱼就很好，工作量再加一分，都是对咸鱼的不尊重。
沈毓婉见状，对黎蘩表示不屑。
一个演员而已，出了这种事，程欢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复出。
巴结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处。
她眼带轻蔑，想着黎蘩果然是小家子气，在沈家多少年，都学不会上流社会的大气。
她挽着梁康的手往前走，这边除了店铺，街边也有一些摆摊的商贩。
沈毓婉很少买街边小食，眼底藏不住的厌恶。
但想到还有镜头跟着，做个戏也不是不行。
她目光落在街边一个炸饼子的男人身上，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左手是截了肢，只剩右手抓着筷子在拨弄油锅里的饼子。
沈毓婉脚步一顿，露出同情的目光。
“他好可怜呢，我们过去光顾一下他的生意吧？”
梁康其实也不爱吃路边摊，但沈毓婉的提议，他向来是不会拒绝的。
沈毓婉不仅给自己表现的机会，还想拉着黎蘩给自己垫脚。
她回头问道：“黎蘩，那边有炸饼子，你们吃不吃？”
黎蘩摇摇头，“我不吃了，最近有些上火。”
沈毓婉却不放弃，还想多劝两句：“吃嘛，他是残疾人呢，好可怜呀！我们光顾一下他的生意，把剩下的饼子都买了，分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吃。”
黎蘩还是摇头，“我真的不爱吃，你自己去买吧。”
谁料沈毓婉竟然流露出控诉的表情：“你太没同情心了，人家残疾了，我们还不能帮帮他吗？”
阮离白了她一眼，“黎蘩也没阻止你发善心呀，你喜欢吃你自己帮呗，把人家摊子买下来都没人阻止你。话说你是不是没钱呀，你去问问要多少，我跟你平摊吧，抠门成这样，还想做慈善呢。”
沈毓婉噎得脸色发红，“我怎么可能是为了钱！”
黎蘩懒得搭理她，“你再不去做好事，人家这摊子就撤了，到时候可没机会给你表现了。”
沈毓婉愤愤不平，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和梁康上前买炸饼子。
她美滋滋扬起笑花，问：“老板，你这饼子怎么卖？”
“四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
沈毓婉拿出手机要扫码付钱，“你今天还有几个，我都买了，卖完你早点回家吧。”
男人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看了一眼桶里的面浆，“我也不知道还有几个，我先做，做好再告诉您，您真是个好人，人美心善。”
沈毓婉对他的夸赞还挺受用，“你做吧，我们等着。”
老板很上道，先给他们夹了两块已经炸好的饼子。
沈毓婉并不是很想吃，但当着镜头呢，不好露出嫌弃的样子，就接过来咬了两口。
“味道还不错。”
沈毓婉有些意外，这味道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