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让你们用剑指着我的儿子?”凌益一声令下,周围的门人将手上的剑放下。
“儿啊~你是我的儿子,你和你阿母回来以后,不愿亲近为父,为父叫你回家你也不肯。这都城上下,都责怪你不孝。但是为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你一直在跟我耍性子,你从小性格倔强,少言寡语呵!也不知随了谁,但是父子之间哪有那么多隔夜仇?儿啊~我想你不会真的想杀了阿父吧?”凌不疑转过脸来扯着嘴角笑了笑。
“儿啊~”凌益站起了身,“为父活了大半辈子了,难道不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吗?”说罢凌益抽出了旁边的剑,“你若像阿父那般经历过重重鏖战,你就不会这么轻敌了”
“是吗?不知城阳侯有何指教呢?”上官澄笑着走到凌不疑身旁,江维桢见状也紧随其后。
“对了!为父忘了,你也不算独自前来,还带了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和另一个不知怎么上位的公主”凌益嘲讽道,“你以为光凭这几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年轻人,你真的能奈我何吗?”
“能不能奈你何可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江维桢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凌益。
“呵~据我所知,这位公子是吴县孙氏的子弟,怎么光一个九江上官氏不够,难道吴县孙氏也想来我城阳侯府分一杯羹?”城阳侯转身剑指江维桢。
“城阳侯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就凭你这城阳侯府呵呵,可不仅仅只是我们两家想来搅一波浑水,你怕不是忘了前几日琅琊王氏对你的忠告,那个才是开始你不会以为王大人真的是为你祝寿吧?”上官澄走到江维桢身边。
“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澄你个妖女!子晟与我不亲近也有你的一份,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凌益额上冒出冷汗。
“妖言惑众?我看真正妖言惑众的是你吧!凌益!”上官澄此话一出,凌益罕见停顿了一下,转而惊恐地抬头询问:“你们俩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谁?我们是上官家和孙家的子弟,您不是已经说了吗?”江维桢冷笑道。
“不可能!我素来与这几家没有来往,你们怎么会一致对我,一定是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上官澄和孙穆清,而是江氏的”凌益拔剑就要刺向上官澄,上官澄转身躲过。
“没错!我们江氏两条‘冤魂’今日向你凌益索命来了!”上官澄说罢,几人齐齐掀开披风抽出了长剑开始厮杀。
“哗啦——”刀剑穿透皮肉的声音响起,上官澄的脸上溅满了血液,窗纸上也被血珠晕染
“阿娣!小心!”江维桢冲到上官澄身后击杀了上官澄背后准备偷袭的贼人,进而与上官澄背靠着背。
“阿娣,阿兄定然不会让你受伤!”
“阿兄,我没事!”上官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毒针射向凌益的方向,凌益察觉到异样,拉过一个门人替自己挡下。
“该死!阿兄,我没事,你去帮子晟他们,我找机会靠近凌益!”上官澄小声道。
“好!你小心!”说罢,江维桢冲进另一边的人群。
上官澄也从外围绕向凌益的方向,刚拿起匕首准备刺向凌益,后面传来刀剑破空的声音,上官澄立刻将匕首扔出,向后来了一个蝎子摆尾踢翻了那人,上官澄又拾起后面的刀剑直刺那人的心脏,猩红滚烫的血液染红了上官澄素白的衣裙和额上白条,上官澄闻到血腥味有些恶心,却生生咽下,抽剑转身看向凌益,只见匕首插进了凌益的大腿,将人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上官澄带着笑,任由染血的刀剑在地上拖拽出痕迹与火星,“凌益!今日!就是你这狗贼的死期!”上官澄举起剑就要刺下,而凌益努力拔着自己腿上的匕首,正当刀剑就要刺进凌益的心脉之时,“慢着!我来!”凌不疑杀完了最后一个敌人,捂着腹部的伤口走上前
——城阳侯府外——
“站住!来者何人!奉太子虎符令,前方城阳侯府戒严!尔等不得上前!”程少商被守卫拦下,身后程府众人身着铠甲冲上前。
“嫋嫋,你只管往城阳侯府冲,这里交给阿父阿母!”
“尔等只管冲我们来!爷爷跟你们拼了!”萧元漪和程始齐声道,接着冲上前与守卫厮杀起来。
“还不快走!”萧元漪说着,程少商冲萧元漪点点头冲向前方,而后袁慎也从不远处骑着马冲来,“多谢诸位为我们开路!保重!”
——城阳侯府——
“你与我父子一场,你杀了我就是弑父,圣上知道此事吗?”凌益虚弱地说道,上官澄不甘心地拿剑指着凌益,凌益继续道:“天下人会怎么看?你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弃吗?!”
“找死!”上官澄从头上取下银簪直直插在凌益手背还加以转动,凌益的手背顿时血肉模糊:“天下人只会唾弃你这个投敌叛国的小人,当年若不是你,我阿父和大兄何至于万箭穿心,我阿母又怎会血崩而亡,我大父大母、我二舅父、我平南江氏上下几百条人命怎么会没了!凌益,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啊啊啊!”凌益因手上的疼痛而惨叫起来,江维桢看着情绪失控的上官澄,立马抱着受伤的胳膊赶上前,“瑰儿,为他这么个贼人伤身,不值得,剩下这些就交给阿兄们来吧!”上官澄闻言松手,退到江维桢身后。
“呵呵~儿子?谁是你儿子?”久久不言语的凌不疑突然开口,“我的兄长阿狸吗?那你怕是认错人了,你的阿狸早就被你杀了!是你亲手打开城门放敌军入城,将他挑在孤城城墙之上,你忘了吗!姑父大人!”凌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撒谎!我不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是谁?!”凌益挣扎着就要爬起。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是你亲手杀了我父”凌不疑拔起长剑,“自从我和姑母回到孤城那日开始,我就下定决心,终有一天我要取你性命,而那一天就是今日!”
“凌不疑即使你不是阿狸,名义上你也是我的儿子,你若是擅作主张杀了我,你也要抵上一条命,谁也保不住你!”凌益事到临头还不忘放出狠话,饶是脾气再好的江维桢这时也忍不住软剑刺向凌益的另一只手。
“哈哈哈!”凌不疑大笑起来,拿着刀剑走上前,“雍王,小越侯,彭坤,我一步步走到今日,只要能替霍氏报仇,我死而无憾!”凌益动弹不得,却还是挣扎着想向后逃。
凌不疑举起长剑,继续道:“还有”凌不疑上前抓着凌益的领口,“记住!我不姓凌,我姓霍!”说罢,长剑一横压上凌益的喉咙,在凌益惊恐的眼神中狠狠按下,血肉被划破的声音立刻响起。
“我叫霍无伤”凌益嘴角不断渗出血液,凌不疑拿着剑退后,嘴角扯出苦涩而又得偿所愿的笑,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