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澄拿着早早画好的花样子绣着孩子的虎头帽等着程少商,另一边曲陵侯府却一番热闹景象
蔡琇莹自上次与程少商等人谈心后便和二人来往甚密,后来遇到志趣相投的程姎,这会子便也帮着程姎给程少商挑选首饰。
“少商,姎姎,你们瞧这个金笄如何?”蔡琇莹将一个金笄递到两人面前。
“琇莹阿姊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程少商笑道,一旁的程姎接过金笄为程少商戴了上去。
“女公子,三娘子,公主府的青雀娘子来了,说是有事来找女公子。”青苁从外面走进房间,程少商一听这话心生奇怪,一旁的蔡琇莹和程姎也满是疑惑。
“好,先请进来吧,应该是纯熙阿姊有事寻我。”程少商点点头,莲房得了指令跟着青苁去请人。
“见过程四娘子、程三娘子、蔡娘子!”青雀一进门没想到看见蔡琇莹也在,想到自家女公子的意思心中有了盘算。
“青雀阿姊,可是纯熙阿姊找我有什么事?”程少商站起身问道。
“回程四娘子话,我家女公子想请您和蔡娘子过去就上次没聊完的事再仔细谈谈。”青雀说完话,转向程姎:“三娘子有劳您费心再帮着收拾间库房,奴婢等会还会再过来将贺礼先行带到,那个里面还有我家娘子给四娘子和您准备的添妆。”
“那真是多谢纯熙阿姊了。嫋嫋,既然纯熙阿姊找你和琇莹阿姊有事商议,那你们便快去吧,我守在家里等你们。”程姎点点头。
程少商和蔡琇莹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慌,程少商招呼莲房为自己脱下嫁衣,随后跟着蔡琇莹一起赶往公主府。
——公主府——
“女公子,奴婢带着程娘子和蔡娘子来了。”青雀在门口禀报,得到准许后带着两人进入内室。
“纯熙阿姊/纯熙?”两人看着正在刺绣的上官澄有些不解,上官澄见两人走到自己面前,将手中的针线放下,对着青雀摆摆手,青雀立马会意,行礼告退将房门关上。
“这是?”程少商问道。
“少商、琇莹,坐!”上官澄邀请道,两人就着一方桌案坐了下来。
“今日找你们来呢,是有一件要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上官澄给两人递去茶水,“抱歉,今日我没有煮香茶,我刚刚已吩咐红枫去做,等会便送来。”
“不碍事,阿姊。”程少商不是很在意,蔡琇莹却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起来,“纯熙,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喝茶的吗?怎么今日换了口味?”
“是啊。”程少商刚喝一口听见蔡琇莹的话也抬起头看向上官澄。
“这个有些事总是会变的”上官澄意味深长地说。
“那今日你找我们来是什么事?”蔡琇莹又问。
“只是想问你们一件事,当年我二舅父游历在外时曾遇见一个侠士,当时戾帝暴政,清县县令是他宠妃的族弟,那人比樊昌行径有过之无不及,时常当街屠戮百姓为乐,还喜欢抢占他人田产妻女。那位侠士是清县本土人士,父母亲人被县令杀害,而当时他的未婚妻即将与他成婚,可他却为了复仇选择了放弃妻子,最终成功刺杀县令,可是自己也被戾帝处死,他的未婚妻心灰意冷,最终若你们是那未婚妻,你们当如何?”上官澄缓缓道来,蔡琇莹和程少商都眉头紧皱。
“阿姊,你是说子晟他”程少商上前抓住了上官澄的手,上官澄拉下程少商的手握住,又拉起另一边蔡琇莹的手。
“少商,确实如你心中所想那般,子晟和我阿兄准备在城阳侯寿宴上动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程少商听完这话脱力地坐下,一旁的蔡琇莹连忙扶住她。
“少商,我想子晟选在成婚前动手,一定是因为不想拖累你和程家众人,毕竟若是你们成婚后他再去复仇,那时候程家就算再清白,朝堂上向着城阳侯的大臣定会想方设法将你们置于死地,到那时子晟定会后悔。所以他选择如此”上官澄解释道。
“是啊,少商,你别难过了。其实这件事维桢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本来已经说服了我阿父阿母,没想到少商,而今你我郎婿都处于这般境地,我们更应该振作起来,不让他们为我们烦心,若是有机会我也想为了他做些什么”蔡琇莹语气间有些失落却还是安慰着一旁的程少商。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明白子晟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若是他自己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想办法,我不是拖累,我”程少商脸颊划下泪痕,上官澄用手替程少商拭去眼泪。
“少商,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但凡事都要向前看不说这些了!说些高兴的事吧!”上官澄将两人招呼到自己身边,让两人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少商、琇莹,你们知道吗?你们就要当姨母了!”
“什么?!”蔡琇莹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澄,她没想到上官澄竟然真干了上次她说的事。
“谁的?是袁善见那家伙干的!”程少商先是震惊而后又是愤怒,可手上还是小心翼翼地摸着上官澄的肚子。
“不是他还是谁?”上官澄弹了一下程少商的脑门。
“纯熙,你真的想好了,要带着你们的孩儿离开他,自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蔡琇莹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