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大师多拿些,给我打一套趁手的暗器就当打平了。”
矿灵点评:“好阴险的剑修。”
沧衡子答应了下来。
……
向沧衡子炫耀了一番战利品后,渡星河提着龙血回屋。
要不是沧衡子闻出了是龙血,她还以为是一管寻常妖物的血。
龙血盛放在一个特殊质地的酒壶之中,拔开塞子,一股近似钢铁和腐蚀性液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怀疑把它涂抹在皮肤上,会不会带来肠穿肚烂的效果。
看着就不像敏感肌能用的。
她将壶身微微倾斜,先倒些许在手心。
龙血在灯光下呈现暗哑的红色,有一种粘稠的质感,像是会诱发动脉硬化和脑血栓等等的疾病。她将龙血涂抹在手掌揉开,才依着沧衡子所教的,往外露的肌肤上涂抹。把周身也涂了个遍。
不一会儿,被涂抹到的地方便隐隐发起热。
属于龙的霸道力量渗进皮肤,强横的力量碾压过神经。
只眨眼的功夫,渡星河便疼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比上回受伤还疼!”
渡星河闭目忍受,耳侧却一阵冰凉——
原来是小胖察觉到主人疼痛难耐,快乐地出来撒欢。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锻打,提炼,改造。
参水听说师父回来,正到处找她呢,一进门就看见师父面如金纸地躺在棺床里,身上还有暗哑的血迹没吸收完:“我的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啊!”
他扑通一声跪在棺床边抹起眼泪来,业务熟练得令人心疼。
只见一只皓白的手搭在棺材边,从棺材里传来他师父幽幽的声音:“我还没死呢……”
“师父?”
参水探头进来,被她用手将脸推回去:“我在吸收龙血,疼得很,你别烦我。”
参水乖乖地被推开,在旁边坐下等待。
师父方才说龙血的样子,真的很像那些被保健养生药方骗取钱财的长辈。
毕竟是预备拿来在黑市拍卖的稀罕物,这一帖龙血下去,渡星河顿觉身体强度来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甚至能和正经体修不用任何外物纯靠肉身扳扳手腕,她也未必会处于下风!
渐渐地,痛意从四肢消褪,凝聚在内脏之中。
甚至来到了她的丹田。
“过来。”
渡星河再次招手,参水就屁颠屁颠地迎了过去:乖巧道:“师父,我在呢……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师父那温柔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拧,正时针旋转。
疼得参水直冒眼泪。
渡星河:“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果然,看到别人一起痛,心里登时好受得多,比什么安慰剂都管用。
看小徒弟无辜被掐,心地善良的渡星河有些过意不去,便晃了晃酒壶,把剩下的部份取一半抹在参水的头顶上:“以后你就可以跟别人说你的头很铁了。”
参水不明所以,只觉得头被师父摸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当得知师父回来的心月赶到屋里时,入门便见到师弟在地上捂着头滚来滚去,不由多看了两眼:“他怎么了?”
“被我点化了。”
心月恍然,渡星河见她来到,牵着她的手讲述龙血的作用和疼痛,她听罢果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师弟能忍的,我也能忍。”
她不想输。
地板上滚来滚去的参水:“我忍不了呜呜呜,痛!太痛了!”
三人将一壶龙血尽数吸收完后,面貌虽未有改变,予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了。
就像是一把被烈火炼过的锐器,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能。
强大的力量在体内为己所用,师徒感觉特别好。
还有地板上那只也渐渐缓过气来,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该不会秃了吧?”
“没秃,好着呢。”
渡星河懒得再把自己的事情讲一遍了,去炼器室时带了留声石,直接给他们原汁原味地播放。
旅途惊险万分,听得心月不时面露忧色。
特别是听到师父受伤,身边却没有擅长治疗的人时,不由攥紧拳头,闷声说:“师父下回还是把我带上吧,我不会拖师父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