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光坐在石天雨身后,双掌贴在石天雨的后心上,合上眼睛,佯装运功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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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儿,远儿!”萧聚跑过来,看到萧远惨逝在巴图银萍怀中,不由放声大哭,落泪如雨,泣不成声地呼唤着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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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回过神来,将萧远放下,起身滴着泪水,哽咽地说道:“萧远将军为了平叛,英勇殉国,但是,他浩气长存。
巴图帝国,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丰功伟绩。本公主将禀奏母后,为萧远将军请功。
韩胜,你把巴图力丸的人头收好,回到鹤碧城堡之后,还要将巴图力丸的人头传示各城堡,每城堡悬挂人头三天。”
很机智地高度评价了萧远,以便平息萧聚心中的伤痛和怨气。
说罢,又取下纤腰间的巴图力丸的人头,扔给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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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韩胜应令一声,伸手接过巴图力丸的人头。
巴图银萍又对萧聚说道:“萧聚将军,节哀顺变。对不起!本公主没有保护好令公子。”
说罢,向萧聚鞠躬道歉。
经历了一场浴血生死战,对人生多了一份感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高高在上。
现在,也会择机低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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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聚坐在萧远身旁,嚎啕大哭,似没听到一样。
巴图银萍该表示的,已经表示了。
随即转身而去。
来看望石天雨。
看到破房子前,明兵都持刀警戒,而且还牵着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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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心头一震,回头望望萧聚。
恰好,萧聚泪眼朦朦地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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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明白了:
平叛结束了。
萧聚的儿子萧远又死了。
眼下,巴图汗国的兵马是不会放过石天雨的。
鸟尽弓藏,狐死狗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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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萧聚敢这么做,背后是因为有韩德撑腰。
而韩德的背后,则是皇太后在撑腰。
而秦志光这边,也敏锐地察看到了丝丝点点。
若不是因为石天雨“伤重”,恐怕秦志光已经率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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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心道:即便萧聚敢胡来,他的兵,也就是我的兵。我的兵总不敢胡来吧?
巴图银萍如此想着,回身踏入了破房里。
秦志光正在给石天雨“输气运功”。
巴图银萍盘腿落坐,侧头低声问罗宝忠:“罗将军,石天雨伤势如何?你部伤亡如何?途经沙漠回吉州城堡,是否带有足够的水和粮食?”
罗宝忠看到巴图银萍满脸泪痕,心念一动,难过地说道:“石兄伤势很重,五脏移位。现在,只是为他输气续命。五脏移位,则需要回到我们的京都,再请名医来治。唉!我部伤亡三千余人,都不知道如何向林丹汗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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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闻言,芳心又是一阵伤感,珠泪欲滴。
望望石天雨苍白的脸和浑身的血,又不敢伸手去碰石天雨。
因为此时秦志光正在运功为石天雨输气。
巴图银萍哽咽的又对罗宝忠说道:“罗将军,劳烦你和慕容大人了,待会,我引开我的部属,你们先走出沙漠。”
罗宝忠愕然反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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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只好说道:“我们出去说。”
随即起身走出这间破房子。
罗宝忠急忙起身,尾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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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东张西望,没发现巴图兵在附近,便低声说道:“我现在真担心,会有新的兵变。因为我母后倚靠的力量,是韩德。而萧聚的儿子萧远,则是韩德的义子。
此前,我只想到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