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坐骑长鸣嘶叫,惊闪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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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趁势而上,一掌拍去。
“砰!”潘栋被石天雨一掌震跌下马,摔的头破血流。
其坐骑顿时惊乱而跑。
尉迟松急忙飞身离马,凌空扑下,抓住潘栋战马的马缰,勒停了潘栋的战马。
不管潘栋是什么人,但是,必须抓住潘栋的战马。
现在去平叛,需要无数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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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爬起身来,哭丧着脸说道:“石大人,饶命啊!石大人,有话好好说。”
知道以石天雨的武功,自己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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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双足落地,握着巨斧指向潘栋的咽喉,怒目而视,愤然的说道:“说,你与徐关是不是一伙的?是不是?当年你们是合谋一起到谷香县衙来应考的,对不对?
你们在本官身边潜伏,以期东山再起,对吧?
嘿嘿!别忘了,本官乃是锦衣卫同知,麾下锦衣卫无数,要查清你们的底细,还不容易吗?
哼!本官一直留着你的狗命,便是要利用你和徐关。
嘿嘿!别忘了,本官两次威震辽西,两次出塞作战都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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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宝忠左盾右戟,策马过来。
彭金石吓出一身冷汗来,没想到潘栋竟然会忽袭自己的。
忽然又心想:若是石天雨也认为我也是徐关的人,怎么办?
姥姥的,石天雨此人也太精明了,难怪格格会钟情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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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强忍着伤口疼痛,但听石天雨一连串质问,又开始绝望了。
于是,潘栋便握着另一只银钩朝石天雨一指,仰天大笑,说道:“哈哈!姓石的,你来迟了,徐大人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你的平叛,只是枉费心机,枉费心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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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顿时目瞪口呆,瞬间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潘栋可是几年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兄弟相称的啊!怎么可能会是叛军之细作呢?他对石天雨一向都是很忠诚的啊!
石天雨无论是任谷香县知县,还是任涪城知府,很多计划计策,都是潘栋和陈彪替他执行的啊!诶!石天雨真的早就知道潘栋和陈彪是细作了吗?若真是如此,这姓石的也真他姥姥的狠,如此这般利用这两个细作,把这两个细作耍猴戏一般似的。
哎哟,坏事了,难不成姓石的也早就发现彭某是细作了?
石天雨还发现了格格不对劲?
哎哟,坏事了。难怪姓石的一直不迎娶格格,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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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飘香,山风送爽。
后面,那条林荫小路上的乡民吓得纷纷闪退而开。
彭金石飞身下马,扶起摔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的潘栋,又将其双手反错转背,然后,拔剑出鞘,一剑架在潘栋的脖子上,愤然喝问:“你的同伴还有谁?石大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替徐关卖命?”潘栋既羞愧,又难过,咬牙不语,以期东山再起,却没有想到这是一条断头路。
罗宝忠策马过来,对石天雨说道:“贤侄,真对不起!叔父失职了。”
又飞身下马,将金盾与画戟递与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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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将开山斧抛给尉尺松,伸手接过金盾与画戟,笑道:“宝弟,错有错着。愚兄借助于潘栋传递假消息,让徐关与和音大师分散兵力,由此,愚兄已经成功的夺回了涪城。
现在,刘丛已经晋任涪城知府,负责抚境安民。哦,对了,宝弟,你的银枪呢?”
竟然不太理会潘栋,可能是想让潘栋有机会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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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闻言,声嘶力歇的大吼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彭金石一怔,也惊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果然,潘栋趁彭金石发呆之时,握着单钩,纵身一跃,飞入丛林之中,逃跑了。
彭金石回过神来,急忙握剑要追潘栋。
但是,石天雨握着方天戟一伸,拦住彭金石之去路,冷笑着说道:“让潘栋逃跑吧,他回去之后,必定对徐关说,咱们找了这条路。但是,过了这条路,咱们再改走其他路。打的叛军晕头转向,让叛军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要走哪条路,根本就不知道我要打哪座城池。”
彭金石顿时呆愣住了,他自己也有些晕了。
对于石天雨的战略战术,彭金石还真是适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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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枝摇,风吹草动。
秦正方策马过来,握着银枪一伸。
罗宝忠接过亮银枪,满脸惭愧的对石天雨说道:“贤侄,幸亏有你,叔父差点出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