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吩咐人去找同知司的几名同僚,又吩咐人去找些捕快来,将六万两银子送到府衙金库里入库。心里也想:石天雨弄到这笔银子,消息传出去,各县令还不是得来府衙申请分一点?到时他们不会送点给本官吗?不送点银子给本官,本官岂能批给他们银子呢?
哈哈!
又有些油水可以揩了。
王朝也称赞道:“好人有好报啊!石大人善心送戴大人去成都治病,也得到了善报,申请拨款六万两银子,这可是涪城府衙有史以来不得了的大事件啊!”
听闻吕源爱子吕初生与石天雨结义,便在石天雨面前放下了恩师和魏忠贤义子的架子了。
现在感觉到石天雨确实比自己聪明,关系也在不断的拓展。当然,石天雨本身是不在乎能否与吕初生结义的,心里也瞧不起吕初生。
石天雨笑道:“这都是恩师教诲有方。镖车上的银子交接了,我陪诸位镖师到客栈去,安排他们住一晚,顺便看看涪城的夜景和治安情况,恩师也回府休息吧。我明天带两名衙役到各县去看看。恩师就留在府衙里负责署理日常公务。待会,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让捕快去找你们。”
王朝和刘丛含笑的愉快而去。
石天雨又起身到金库大门前,找到刘丛,说道:“刘知事,这些银子,就由你负责审批了,你视各县‘一正二抓三修’进展情况批些银子给各县,对进展快的县,就多批给他们一些银子。对于进展慢的县,少批或不批。”
刘丛乐呵呵的,笑的合不拢嘴。
心里盘算着从这些公务中揩点油。
石天雨随即搂着吕樱,陪同吕威廷等人前往涪胜客栈,安排住宿,并塞给吕威廷一张三千两的银票,低声说道:“老镖头,您看看这家客栈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果合适,我可以盘下来给您做买卖,有间客栈,赚的钱不会比您走镖差,而且,没有江湖上刀尖舔血的风险。”
吕威廷人老难离故土,摇了摇头,说道:“感谢石大人的关照!您多给了小民两千两银子,小民已经是感激不尽。接下来的生活,老夫自有主张,就不劳石大人费心了。”
听着这些客套话,吕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道:一个称呼对方为石大人,一个称呼对方为老镖头,那我呢?我怎么来说这件事情呀?我现在都已经是石家的人了。看来,这事只能找谢大侠出面了。
但是,当着父亲的面,吕樱只先上楼回房了,真乖!
石天雨尾随吕威廷上楼,在上楼梯的时候,趁无人注意时,便抬起左手中指,拎出一坛好酒和一盒好茶,搂在怀中,来到了吕威廷的上房,主动去烧水泡茶。那些镖师见状,赶紧过来,躬身说道:“石大人,这种粗活,哪能让您来干呀?您请坐,小人来泡茶。”
石天雨便含笑的坐下来。
吕威廷说道:“石大人,老夫看到街上很多乞丐,不知道有没有混入武林中人。听那些人的口音,那些乞丐基本上是从西北流动过来的。怕就怕熊家庄的人也混进来了。您的安全,老夫还是很担心的。您可是敝镖局的金主啊!”
石天雨淡定的笑道:“总不能把这些乞丐都抓起来,全都杀了吧?放心吧,我命好!他们暗杀不了我的。”吕氏父子和众镖师皆是一怔。
这话真是在理。
此时,吕樱也走过来。
吕威廷和吕坚皆是奇异的望着吕樱。
因为吕樱换衣服了,这就令吕威廷父子很奇怪了:哪来的新衣服?又没见吕樱去买新衣服?原来的衣服呢?即便是到裁缝铺去做新衣服,也没那么快的呀!这件新衣服,挺贵的嘛,挺高端大气的嘛,穿上去,气质就不一样。
但是,石天雨在此,吕氏父子又不敢多问。
石天雨便又笑道:“我打算把盐台县的田地分给那些乞丐。如果确实有些乞丐不愿意种田种地的,那就说明这部分乞丐就不是正常人了。到时候,也只能大开杀戒。我治理的区域,不能允许出现乞丐。正常人能分到田地,有田种,有饭吃,是不可能去当乞丐的。”
吕氏父子和众镖师心头一凛,又皆都怔怔地望向石天雨。
石天雨又笑道:“我在仙井山上,有个朋友,有处庄园,刚才,我和吕姑娘路过仙井山的时候,去看望了我一个朋友,看到吕姑娘因为在驴王山与那些匪徒厮杀的时候,全身汗湿,便向我朋友借了件衣服,让吕姑娘换穿上了。好了,你们也累了,早点歇息,有坛酒,你们若是睡不着,也可以喝喝酒,消除疲劳,也可以喝喝茶。这酒和茶,都是上好之中的极品。我明儿得去各县微服私访,仅带一名马夫去,稍作乔装,不惹人注目。告辞了,晚安!”
说罢,起身抱拳拱手,便离开客栈,又使用“天遁传音”,让吕樱不要急,待谢文回来,让谢文正式到太原府城,到晋远镖局说媒去。
石天雨一走。
吕威廷便问吕樱:“樱儿,仙井山庄的那处山庄是怎么样的?”
此时,众镖师也呆呆的望着吕樱,感觉到吕樱穿新衣服的样子真好看,真有气质。
吕樱顿时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石大人忙于与朋友聊天,我在他朋友的丫鬟引领下,沐浴更衣,没怎么观赏风景,但是,那处山庄很幽静。”
说罢,羞羞答答的低下头来。
吕坚愤然的说道:“樱妹,你说谎!”
确实也是,单纯的姑娘,是说不了谎话的,自己都脸红,怎么会善于说谎呢?
众镖师都是走南闯北的,也都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皆是瞪大眼睛,盯着吕樱看。
被吕坚如此质问,吕樱只好咬咬银牙,壮着胆子说道:“我,我是说谎了,我和,和石,和石大,和石天雨洞房花烛夜去了。”说罢,慌忙转身而去。
逃难似的,动作很快。
嗡嗡!
吕氏父子顿时浑身摇晃,如遭雷劈。
在这样的一个旧社会,他们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还没成亲,还没办婚礼,就洞房花烛夜了?
什么规矩?
这不是坏了三从四德,坏了风气,丢了传统美德吗?
那些镖师也呆愣住了,也是个个脑嗡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