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多就是耐心等待而已。
再说,我有一身好武功,我可以到辽西抗金去。”
戴坤扬手指着石天雨,却是有气无力。
那手又垂了下来。
石天雨冷笑着说道:“现在小侄在意儿面前说话可比你灵,你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要去开房门。
戴坤看见石天雨真的要走,反而焦急了,慌忙说道:“你回来。回来!”
石天雨便到回戴坤的床沿前,又耐心的说道:“伯父,其实小侄与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那韩进罪大恶极,原本就是该死的,你即使护着韩进活着,韩进迟早也会连累你的。
总会有一任官员会拿韩进开刀的,你何必为一个死鬼断送你的财路呢?
我经常送钱给你花,不挺好的吗?”
得理不饶人,话语如利箭,狠狠的刺在戴坤的心窝上。
戴坤万般无奈的说道:“好!你有种!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老夫疗伤?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家意儿?”原本想让石天雨先开条件的,无奈石天雨一直拐弯抹角,只好自己先说了。
石天雨把握机会,收起那瓶乾坤圣水,藏入怀兜里,又含笑的说道:“哈哈!伯父,你只要在这份公文上批几句话:‘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辖各县的情况,文武全才,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谷香县知县。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从二品官员、龙庭大将军、兵部侍郎、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天雨石大人代为主持涪城府衙一切公务,请吕大人酌定并报呈吏部。’就行了。
凭你与吕源的关系,他绝对不会怀疑你的。
另外,我也会托人进京,向九千岁禀报你病重之事。
接下来,我就是正式的涪城知府了。
如此,你到布司府去当右参议,不是挺好的吗?
如此,你还可以整天的陪伴你的老上司吕源啊!”
水到渠成地把心里的要求提了出来。
石天雨说罢,从怀中把早就准备好的公文拿出来,递与戴坤,又说道:“伯父,这份公文是一式三份,一份存档,一份报呈吏部,一份报呈布司府。
伯父,你病好后,你暂时还是知府,还是涪城的第一号人物,政绩出来全归你。
小侄又无权免掉你,你怕什么?
不过,我迟早也会是涪城知府的,希望你识趣点让位。
不然,咱们俩斗的两败俱伤就不好喽。”
戴坤气得呼呼直喘粗气,怒瞪着石天雨,眼神里全是怒火,心道明白:石天雨是要让戴某人让出知府之职。但是,戴某还没有高升,怎么可能让出涪城知府这个职务呢?
哦,对了,石天雨是要让戴某与之换位,让戴某出任布司府右参议,由石天雨来当这个涪城知府。明白了,石天雨这个狗杂碎,真他姥姥的狠毒,毒啊!太毒了!
石天雨又掏出一份公文,递与戴坤,说道:“这里还有一份公文,是小侄暗中命人搜集的情况,小侄原本是可以派人将这份公文暗送到京都去的。
到时候,万岁爷看了这份公文之后,来个廷议,可能会治你监管不力,也可能会派朝廷大员来彻查你是否与那些乌七八糟的县令有关之事。不过,看在意儿的颜面上,这份公文暂时放在你这里,你看着办吧。”
说罢,不再理会戴坤,向戴坤抱拳拱手,又向戴坤欠欠身,甚是礼周,但转身而去。
戴坤放下关于石天雨代任涪城知府的公文,再拿起关于石天雨微服私访的情况汇报,竟然是参戴坤下属各县令的:白优龙私挖金矿,方世中让捕快垫税,卢宝川欺男霸女,程修竹以多出命案来收银子。
戴坤阅看石天雨这份微服私访的材料,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脖子顿时冷嗖嗖的。
想到此折子真要报呈给朱由校,那戴某人就彻底完了。
因为戴某是涪城知府,管治所属五县,现今已有四个县令犯下滔天大罪。
戴某理应受到株连。
戴坤阅看这份奏折子之后,不由又是心里暗骂:姓石的狗贼真够狠的!他留在涪城图我家意儿,暗命手下去搜集老夫以及各县令之罪证!
诶,老子中计了。
顿时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又晕厥过去。
因为没有反省,又把所有的错,把所有的罪,都算到了石天雨的头上。
厅堂里。
戴如意看到石天雨从内堂出来,便笑语盈盈的相迎,满脸甜笑的说道:“相公,和我爹谈好了吗?”又伸手挽住了石天雨的胳膊,甚是亲热。
石天雨笑道:“谈好了,你好好陪伴令尊,我先回去了。”
轻轻松开戴如意的手,捧起戴如意的脸,啃了一口。
又俯耳低声说道:“今晚,你好好歇息,陪伴好令尊。咱们之间,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戴如意柔情似水的点了点头,芳心又是阵阵感动:石天雨太为她着想了。
这个时候,确实是应该好好的多多的陪伴老父亲。
将来,嫁人了,就很难有空闲来陪伴老父亲了。
韩凤凰手里捧着两只金元宝,呆呆地看着石天雨与戴如意亲热。
石天雨分开戴如意,又走到韩凤凰面前,又朝韩凤凰欠欠身,转身而去。
戴如意走到韩凤凰面前,低声说道:“娘,快把钱收起来吧,总是捧着钱,让下人看到不好。”
韩凤凰瞪了戴如意一眼,回过神来,捧着两只金元宝,起身回房去藏好。
然后,去看看戴坤的情况。
当夜戌时,戴府里安静下来。
戴玉环沐浴更衣,对着落地铜镜梳妆。
镜子里的戴玉环,身材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