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好床铺,对着镜子梳妆,憧憬将来的美好生活。
心道:只要自己与石天雨一起努力,是完全可以退掉与吕氏的婚姻的,然后与石天雨远走高飞到京城去,未来的生活一定会美好。
石天雨富甲一方、年轻官大、声震朝野,还是万岁爷亲赐的同进士、抗金英雄、龙庭大将军,这样的人不正是少女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吗?
自己以前在云南学艺,同门师姐妹私下谈论未来的夫婿不正是这样的吗?
呵呵!戴如意憧憬着美好未来,想着自己得到了如意夫婿,竟然灿笑出声来。
“咚!”
此时,房门响了。
“意儿,起床练剑了。”
房门外,响起了戴坤的声音。
戴如意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盈盈地出来开门,躬身说道:“爹,早安!”
戴坤不由一怔,感觉女儿很奇怪。
戴如意已经提剑而出。
戴坤急急紧跟而出,站在台阶上看爱女舞剑。
戴如意神采奕奕,英姿飒爽,剑气如虹,招招相连,环环相扣。
她身法轻盈,起伏有致,动作美妙。
红彤彤的旭日冉冉升起。
庭院的红花绿树随晨风摇曳。
戴坤见状,心道:石天雨这小子真是奇才,就那么几天功夫,竟然驱走了意儿的魔功,让意儿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着爱女的剑法,看看爱女的精神状态,不由暗赞石天雨果然神奇,却不知道戴如意精神焕发,是因为背后有爱情的力量在支撑,还有昨夜石天雨对戴如意的温馨。
戴坤看到爱女不仅精神好了,而且剑法也有进步,不由拈须而笑。
继而,看到爱女舞完剑招,便立即上前,掏出汗巾,为戴如意抹汗,赞扬说:“意儿,你的剑舞得越来越好,爹真为你高兴。”
戴如意从戴坤的眼神里看到那浓浓的父爱,激动起来。
心中更是燃起了与吕氏退亲的火焰。
准备找个合适的时候,向父亲提出退亲的事情。
戴坤又说道:“意儿,你是爹的宝贝,爹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高兴,而自豪。”
乐哈哈地牵着爱女的手走进厅堂。
此时,戴岳过来禀报,躬身对戴坤说道:“老爷,向大人、邬经历、路捕头三人来了。”
戴坤松开爱女的手,侧身对戴如意说道:“意儿,回房去歇会。”
因为要密谋,只好先支开爱女。
“哼!”戴如意气呼呼地回房,却并不关门。
想想向来香等人到府上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且听听这帮奸佞又在胡说什么。
邬正道走进厅堂,便道明来意,说道:“大人,下官昨夜听说大人会写信催吕公子来提亲之事,便让路海也一早过来,想携大人的书信一起上路。”
戴坤想起书信还没有写,颇有些尴尬,却又急中生智的说道:“这?!哦,本府还没有写好书信。这样吧,路海带话去就行了。”
向来香闻言,即刻接口,对路海说道:“好,路贤侄,一定要办好戴大人的事情啊!”
心头顿时乐开了花,当即吩咐路海上路。
路海得到这个重用的机会,心头也是十分激动,十分高兴,当即伸手拍胸保证,说道:“卑职一定办好,请三位大人放心。”
朝戴坤、向来香、邬正道他们三人欠欠身,随即走出戴府,赶赴成都。
戴如意闻言,肺都气炸了,但也牢记石天雨“慢慢来”的话,强忍着气恼,走到厅堂,对戴坤说道:“爹,意儿年纪还小,还想多撒娇几年,不想那么早嫁人。”
向来香闻言,急忙劝说戴如意,欠欠身,说道:“乖侄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令尊可想抱外孙了。”邬正道也急忙劝说戴如意,说道:“大小姐,吕戴联姻,门当户对,也是强强联合,这是西南惊天动地的大喜事呀!”赶紧恭维戴如意,阐明吕戴联姻的意义。
戴如意甚是恼怒的说道:“哼!你们无非是想我当作你们升官的桥梁!我就是不嫁,路海捎话去也无效。大不了,我削发为尼去。”
说罢,怒瞪向来香与邬正道一眼,扔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戴坤要和吕家联姻的美梦被击碎,不由愤然而起,对戴如意怒道:“意儿,不得对二位大人无礼!”利益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父爱。
“砰!”
但是,戴如意却不停下脚步,快步回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戴坤顿时气得七孔生烟,浑身哆嗦。
向来香满脸涨红,也很担心届时戴如意真的会削发为尼,便侧身对戴坤说道:“大人,要不要让人追回路海,稍迟些送信。”
邬正道急于恢复通判之职,却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仍然坚持己见,说道:“多劝劝乖侄女想想嫁给吕公子的好,卑职相信乖侄女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