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不过奉还丁点小钱给戴坤而已。
一番话哄得韩凤凰心花怒放,让戴坤极其心情舒畅。
韩凤凰见戴坤再无异议,便伸手接过金元宝,又亲切的说道:“那就谢过石贤侄了。”
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石天雨见好就收,说道:“叔父,婶婶,保重身子,小侄告退。”
起身拱手,退出大厅,转身离去。
“贤侄走好啊!有空常来坐坐。”
韩凤凰亲自送石天雨出门,甚是依依不舍,心里盼望石天雨能每天都来戴府三次以上。
韩凤凰回到厅堂,对戴坤说道:“老爷,姓石的小子,其实挺不错的。他才来涪城多久啊?就给咱们送了价值二千多两银子的金元宝,加上金银首饰,差不多三千两银子了。咱们也一把年纪,与他的仇恨就算了。”
戴坤吃惊的侧身,惊问韩凤凰:“夫人,你真的忘了你弟弟的大仇了吗?”
见韩凤凰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变化比自己还快,不由大为诧异。
韩凤凰低头看看手中的两只金元宝,又抬起头来,笑道:“老爷,人死不能复生,再说韩进确实也是罪有应得。如果韩进不死,说不定他还会给老爷添乱呢?你不是说吕大人对王才之死也缄口不言吗?说不定,吕大人收了石天雨更多的银子呐!这阵子,不是不见石天雨出现嘛。”
戴坤惊叫道:“什么!说报仇的是你,说与石天雨释和的也是你,你都把老夫弄糊涂了。诶!”
韩凤凰挨着戴坤落坐,又侧头说道:“时过境迁,咱们也得懂的变通嘛。石天雨家财殷实,对咱们那么好,咱们却与他处处敌对?这不是自断财路吗?咱们活着的人,对逝者最好的弥补,就是多挣钱。石天雨不是杀了韩进吗?那就让石天雨多掏些钱出来补偿咱们。咱们再拿出些小钱,帮补韩进家里人的生活,这不更好吗?如果咱们杀了石天雨,那谁来给咱们家掏大钱呀?”
戴坤闻言,脑袋顿时嗡嗡作响,骇然地说道:“这?这!这倒也是。”
厅堂外,仆人大喊了一声:“向大人到!”
韩凤凰连忙捧着两只金元宝,回内堂藏钱去了。
“向来香,你这猪头,又是什么事情呀?”
戴坤看到向来香,就气恼的质问向来香。
真不想见到向来香。
因为知道向来香此时前来戴府,必定又是为石天雨之事而来的。
既然现在和夫人商定,不自断财路,怎么舍得整死石天雨呢?
所以,戴坤现在很讨厌向来香。
“对不起,打扰大人清梦了。端午将至,姓石的狗贼掌管刑法和治安以及牢狱,咱们得整点事情出来,再加上流言蜚语,一定可以将石天雨那狗贼打入十八层地狱。”
向来香虽然挨骂,但是,也不反感。
因为要对石天雨实施毒计,就需要戴坤的点头同意。
于是,向来香凑近戴坤耳边,如此如此低语了一下。
戴坤听着向来香的计策,耳边却响起了韩凤凰的话,颇有犹豫,便心头烦躁地扔下一句话:“向大人,你自己作主吧。以后这些小事情,就不要再来烦本府了。你自己作主便行。”
说罢,就转身回房去了。
向来香大为不解:戴坤这老柴骨如此这样发话,自己不等于白问了吗?
这老柴骨又怎么啦?怎么又变天了呢?诶!
戴坤心情烦闷,回到厅堂独坐一会。
有些累了,便起身回房歇息,路过戴如意的房门。
戴如意在她的香闺里面正与丫环窃窃私语呐。
戴坤放轻脚步,把耳贴在女儿的纱窗上,凝神偷听。
戴如意的闺房中,丫环正服侍戴如意喝汤。
戴如意喝下一碗中药,问道:“这是什么汤呀?这么苦!”
丫环戴玉环一边拿毛巾为戴如意擦拭脸上的汤药,一边解释说:“大小姐,石大人对你真好,他听说你病了,马上托人买来上好灵芝,让奴婢用鸡熬汤给你喝。据说这汤是排毒养颜的。喝了之后,脸上就不会长痘了。”
戴如意闻言,惊叫道:“什么?石大人来过咱们府上?为何不进来看我呀?”
心头既暖又甜,坐了起来。
戴坤窃听此言,不由心头一震,暗道:意儿这丫头好像很关心姓石的小狗崽呀?
心里又细细品味和思索女儿的话,又暗道:难道意儿爱上了石天雨那小子了吗?
他们才认识多久呀?
哦,不对!石天雨名头太响,这小子的形象在意儿心中是先入为主的。
哎呀,坏事了!坏事了。
卧室内。
戴玉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这个嘛,奴婢不知道,他在大厅里和老爷、夫人聊了一会,就走了。夫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好像,哦,对了,石大人好像给了夫人两只金元宝。这石大人真好!从来不会空手来咱们戴府的,而且,出手比任何人都大方大气。”
戴如意闻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石大人对我好又有什么用呀?我都许配给人家了。诶!”瞬息之间,内心却盈满了失落,眼泛泪光。
戴玉环慌了,连忙为戴如意拭泪,急急劝慰说:“大小姐,别哭哦,会加重你的病情的。”
戴如意推开戴玉环,难过的说道:“我的心好痛!你,你,出去吧。”
便滑身下来,用被子蒙住了头,无声泪流。
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的不幸,为自己想爱而不敢爱的懦弱。
此时此刻,也只能用泪水来渲泄内心的痛苦了。
戴坤闻言,这才心定,心道: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听得丫环脚步声响起,连忙掂起脚跟,悄然离开,一个人回到大厅里泡茶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