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属下这就派人去叮嘱世子,让世子做好守城抵御准备。”
看着急切的老楚王,范增神色凝重的缓缓开口:“王爷,即使襄王愿意和我们联手,以襄阳和樊城为前线的和阉狗死扛到底。”
“但是……”
范增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老楚王不假思索的看着范增:“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一切都无法挽回,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现在不是我们想打,而是我们不得不打!”
“战争是阉狗挑起的,主动权在阉狗手里。”老楚王苦涩的说道:“我们只能尽最大努力的,争取御敌于江南之外,可以守住江南半壁!”
“如此,我们还可以割据一方,作为南帝的称王称霸!”
“否则……”
老楚王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对燕王和晋王以及赵王等人的下场,那是心知肚明的。
“本王和姬存勖那个叛徒不一样,我生是大奉的人,死是大奉的鬼!”老楚王严肃无比的说道:“真要事不可为,那本王会战死的以身殉国,而不是悲催的投降阉狗!”
“投降阉狗,跪在牝鸡司晨的女帝脚下。”
“那样死后,本王有何面目去见大奉的列祖列宗!?”
老楚王看着范增:“本王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之决心,已然下定决心的,要和阉狗绝不妥协的血战到底!”
“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老楚王重重一挥手:“本王活了五十多岁,早已经对一切都看淡了,所以没什么受不了的!”
“王爷威武!”
听到老楚王的话,范增竖起大拇指:“既然王爷您这么说了,那属下也就直说了。”
“我军在徐州和襄阳樊城一线,应该是挡不住阉狗的。”范增凝重无比的看着老楚王:“阉狗的骑兵和步兵,那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战斗力十分强悍!”
“即使我们据城而守的有地利,但是想要挡住阉狗,那也希望渺茫。”
“至多也就坚守一段时间,给阉狗造成一定的损失罢了。”
范增深吸一口气:“王爷,我军想要获胜,其实只有一个机会!”
“你说!”
老楚王目光炯炯的看着范增:“只要有一线机会,本王都会豁出去的争取。”
“那就是水军!”
范增不假思索的说道:“阉狗麾下的士兵,多是骑兵和步兵。因为北方没有太多的河流,所以没什么水军。”
“而我南方水网纵横,有长江,有湘江,有汉水,有吴江,有钱塘江,有富春江,有珠江,有婺江等等!”
“我们可以借着河流,阻碍阉狗麾下的骑兵,把他们分割包围的消灭!”
范增重重一挥手:“骑兵一旦失去了冲击力,那就是活靶子。我军只需要让弓手在船上放箭,那就可以射杀这些骑兵!”
“好啊!”
老楚王闻言重重挥手:“那就这么办,本王没有丝毫意见!”
“只要可以击败阉狗,有机会维持江南半壁的统治,本王都会竭尽全力,和阉狗血战到底!”
“现在我楚地的步兵,是由项燕将军负责。”
“水军,则是由吴蒙将军率领!”
老楚王看着范增:“襄阳樊城与郢城的防务,交给项燕将军。然后水军的反击,你和吴蒙将军商量着来!”
“只要能够击败阉狗,本王这边什么都好说。”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老楚王重重一挥手:“最好一鼓作气的歼灭阉狗十万大军,让阉狗十年内,不敢踏入我楚地半步!”
“属下会尽力的。”
范增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看着老楚王:“但是王爷,虽然水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我们提供便利。”
“但是阉狗实力强悍,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而且郢城位处前线,附近水网不足,战略纵深不够。”范增严肃的看着老楚王:“必要的时候,还请王爷您撤出郢城,前往临安或者姑苏,再或者赣州或者粤闽暂避!”
“撤出郢城?”
老楚王眉头紧锁:“那不就等于认输!?”
“王爷,您不要多想。”范增苦涩回答:“只要您活着,那我楚地就不算输!”
“呼!”
老楚王长出一口气:“成吧。”
“必要的时候,本王可以撤出郢城,前往更南方!”老楚王重重一挥手:“就算是撤到了闽粤,那本王也要和阉狗斗到底,也绝不服输!”
“王爷有这个心,那大事就还有可为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