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官员,平时里只会溜须拍马,粉饰太平,根本就办不了一点实事。”
“碰到事情,就只会束手无策,完全傻眼。”
“甚至是直接跪下投降敌人的当无耻俊杰!”
林逸晨看着红娘子:“所以若这延州知府,是这种毫无能力的人,那我绝对要严惩!”
“不说杀头,但最起码也要一撸到底,让他们回家种地!”
“有句谚语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林逸晨目光炯炯的看着红娘子:“这句话,你赞同不?”
“我当然没意见了。”
红娘子轻轻点头,选择迎合林逸晨。
“所以你换上这个。”
林逸晨把几件村姑的衣服,递给红娘子:“我也会换一身衣服。”
“你几个意思?”
穿着一身红色劲装的红娘子,看着林逸晨扔来的村姑衣服,顿时嫌弃的眉头紧锁,很有些不满。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穿这种简陋的,十分不合身的衣服。
“我也会换上这种普通的衣服。”
林逸晨换了一套寻常小商贩的衣服,然后又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又把马匹寄存在了一个山沟里:“咱俩接下来不要骑马,就以寻常人的身份,去乡下暗访。”
“咱俩穿着华贵衣服,骑着高头大马,这是暗访不出什么线索的。”
林逸晨看着红娘子:“乡下的土豪劣绅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也得到了延州官员的提前通知,知道有大人物会下来暗访。”
“为此见到穿着非同寻常的我们,即使不确定我们的身份,但他们肯定也会老老实实的以礼相待,不敢得罪我们。”
“这样我们还能暗访出什么有用的事?”
林逸晨摇了摇头:“只有我们打扮的寻常一些,让他们猜不出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就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普通人。”
“如此,我们才可以尽可能的暗访出有用的线索!”
“好吧。”
在林逸晨的注视下,红娘子没得办法,只能换上这一身村姑的衣服。然后打乱头发的,跟在林逸晨身后。
“磨剪子嘞,戗菜刀!”
林逸晨背着行囊,拉着一只农村很常见的毛驴,带着红娘子步行的,走进了延州府的村庄。
而此刻,延州府的知府衙门内。
延州府新任知府邱健,正在知府衙门焦急的徘徊着,等待着林逸晨的到来。
邱健刚刚上任延州知府一个多月,之前是在关中的宝州府担任同知。
上一任的延州知府,因为配合王彦章守卫延州府有功,所以在朝廷大军拿下整个中原和幽燕后,已经被调了中原,担任了汴京知府!
虽然说都是知府,但从贫瘠的陕北延州,调任大奉中心城市,经济十分发达的汴京,这可是大大的升官了。
因为只要在汴京知府任上干得好,把改革变法推行下去,那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升任中原按察使或者中原布政使了。
这可是四品大官,再进一步,那就是一省巡抚的封疆大吏了!
而延州这样的小地方,虽然同是知府,但前途要比汴京知府渺茫的太多了。
很大可能是蹉跎一辈子,最后在延州知府的任上下台。
邱健已经四十多岁了,所以他对仕途也没什太在意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混一任或者二任延州知府,然后五十岁告老还乡,回老家教书育人,含饴弄孙的安心养老了。
但现在林逸晨来暗访的消息传到延州,邱健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不求升官发财,可一旦被林逸晨查到问题,那会丢官弃职,甚至脑袋搬家!
这不由得他不害怕了!
“林公公到了没?”
神色紧张,心情十分忐忑的邱健,急切的瞪向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
在接到榆州传来的消息后,他便立刻让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去下发通知,要求延州的所有世家大族和乡绅土豪都要收敛一些,千万不要作死的得罪林逸晨。
万一惹到林逸晨手里,不仅他们要完,而且还会拖累延州诸多官员!
毕竟惹到别人手里,这起码还有一线生机,走走关系的话,还有机会私了。
但是惹到林逸晨手里,那就是百分百的公事公办,甚至是罪加一等的必定玩完了!
对邱健而言,刚刚官升一级当知府的他,当然不想这么悲催的,便直接完蛋的丢官弃职,甚至锒铛入狱了!
“大人,我们在延州四门都安排了人盯着,但并未见到林公公。”延州同知尴尬的说道:“您放心好了,延州城内的世家大族和乡绅土豪什么的,我们的都派人警告过了。”
“他们都不傻,都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到,所以都会约束自家人老老实实的不乱搞,不给衙门添乱!”
“毕竟真要搞出事,衙门只是连带责任,他们却要全家出事,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