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怎么了,说!”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后宅,所以林逸晨对此当然是十分的无所谓了。为此即使当着诸多文臣武将的面,但他也是老神自在的坐在这正大光明牌匾前,扮成了一副县太爷的模样。
“回禀林公公,是知县夫人闹着要自杀。”
这锦衣卫很是尴尬的看着林逸晨,苦涩的开口:“我们劝阻了半天她不听,然后她又闹着要见您,您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笑话!”
林逸晨直接被这个脑子有坑的锦衣卫逗笑了:“本总管早就说了,罪人席俊的家属全部斩杀,诛九族的一个不留。”zbzwしa
“他的夫人,难不成不在这九族之列了?”
“这还有什么好磨叽的,直接杀了不就成了!”
“林公公,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有说清楚。”
这锦衣卫赶忙重重鞠躬:“这知县夫人不是席俊的原配夫人,他是原蓬溪知县,也就是投降了您的蓬溪知县的夫人。在席俊作乱后,这个知县因为不从贼,所以被席俊给杀了。”
“而他的夫人,便被席俊给强行霸占了。”
“所以这个夫人虽然被席俊收了,但她名义上,却仍旧是那个宁死不屈的知县的夫人。”
锦衣卫很是尴尬的看着林逸晨:“这情况以席俊家属的名义杀了她,是不是就有些不合适了?”
“毕竟是忠臣的夫人,而起她还带着一个儿子,这儿子已经查证了身份,的确是原知县的儿子。”
“这倒也是哈。”
林逸晨闻言神色凝重的微微颌首,知道这锦衣卫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毕竟原知县为朝廷尽忠而死,林逸晨要杀了这知县夫人,那的确说不过去。即使这个知县夫人,已经从了席俊。
“不过她也有毛病,席俊霸占她的时候,她不死,现在闹什么死去活来?”
“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就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无趣的很。”
摇了摇头,虽然心中不爽,但是面对这忠臣眷属,林逸晨也就只能背着手的,神色凝重的走进了县衙后宅。
“你们别过来,老娘要自杀了。”
“我活的没意思啊,我那可怜的丈夫啊,我要去见你了!”
只见到后宅的院内,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妇女,正拿着白绫的架在房梁上,脚踩椅子的准备上吊自杀。
她身旁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则是坐地哇哇大哭着。
一众丫鬟婆子和锦衣卫的缇骑,此刻都十分无语,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事。
毕竟这种敢在锦衣卫面前,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要知道平时哪个女人敢这么做,锦衣卫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不想死也送她们去死了!
实在是这个知县夫人的丈夫,已经为国尽忠了,所以他们现在不太好动手罢了。
“有点意思。”
林逸晨背着手,冷眼看着这个知县夫人:“你倒也有趣,席俊在时候,你不嫌弃他是你的杀夫仇人,仍旧愿意委身伺候他。”
“现在我给你报仇的杀了他,你却要闹着自杀了,你倒是有趣的很!”
“你是谁?”
“眼瞎的东西!”
一个锦衣卫直接瞪向这知县夫人:“这是大内总管,天下兵马大元帅,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林公公!”
“原来你就是林公公。”
知县夫人闻言顿时笑了,她扫了年轻英俊又风流倜傥的林逸晨一眼,瞬间感觉双眼一亮,很是痴迷。
“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敢这么做!”
知县夫人紧抿着嘴唇:“席俊是会杀我和我儿子的,为此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能任由他折磨,被迫服侍他。”
“妈的,什么道理?”
林逸晨闻言顿时被气笑了:“好人就应该被威胁,就应该被人拿刀指着!?”
“什么狗屁道理!”
“我不管这些,反正你是个好人,你不会杀我和我儿子。”
知县夫人哭泣着:“我那可怜的丈夫,就是因为效忠你和朝廷,不愿意从贼,所以被丧良心的王八蛋的席俊杀了。”
“他惨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你先别哭。”
面对她抬出的尽忠殉国的丈夫,林逸晨也很无语:“先告诉本总管,你为什么要自杀,总不能觉得是席俊死了,所以丢脸的想殉节吧?”
“当然不是,不过是伺候了他十天半个月而已,这有啥大不了的?”
知县夫人十分无所谓的微微耸肩:“老娘根本就不在乎!”
“的确没啥,”
林逸晨微微颌首,心想这个知县夫人倒是够泼辣的,竟和后世的不少女人都差不多了。在现在的社会,她也算是异于常人了。
毕竟大奉很讲究礼教的男女之防,寻常女儿家别说被人欺负了,就是被人看了碰了小脚丫,那若对方不娶,都只能自杀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