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道:“官人如今贵为侯爵,又执掌荡虏军,位高权重,家国大事,才是官人应该去关心的。”
从祠堂外突然刮来一阵微风,让人自感一阵清爽。
张桂芬正色道:“还知道自己不敢。”
张桂芬嫁给卫渊,上无公公婆婆,按理说,只要过来就能直接管家。
待卫渊前脚刚走,她又回到床榻前,看着褥单上的点点梅花,不由得俏脸一羞。
若是遇到不懂得,张嬷嬷总会耐心的解释。
好像就围在自己四周,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觉。
张桂芬连忙道:“您要是再这样,连我都要掉泪了。”
不知为何,张桂芬突然打了个寒颤。
张桂芬连忙道:“自官人回京后,我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官人说说此事,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今日那田蓁所犯之错,本是一件小事。
卫渊又道:“用膳吧,待会儿去了祠堂以后,你再回屋歇会,我去准备回门之礼。”
卫渊笑道:“回门之礼乃是大事,怎么能是琐事?”
“但若今后犯错,就滚出侯府或是乱棍打死。”
张桂芬才看向膝盖已经跪得浮肿的田蓁,语重心长道:
“你曾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我今日罚你,一来是你犯错,二来是若不罚你,那些国公府出身的老人们,便事事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卫渊点了点头,刚一脚踏出祠堂时,却突然被祠堂门槛给绊倒,差点儿就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上好的药膏,你回去之后涂一涂,听说你家中有个小弟,正缺活计,我让他去一间铺子里当伙计,多劳多得,也算是给他个可以安身立命的机会。”
过了会儿,张桂芬才觉得是错觉,索性不再理会。
反倒是卫渊觉得脊背发凉。
闻言,张桂芬面色一肃,“理当如此,这位李川兄弟,当真是一位好男儿,可惜”
张桂芬语重心长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后嘱咐府里的下人,谁若敢再没规矩,一律乱棍打死。”
那丫鬟无论伺候过谁,昔日无论与自己关系有多好,但该教训时,仍是要去教训。
所以,张嬷嬷平时管教婢子时,对蓁儿平时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祠堂里每一根蜡烛上的火苗,仍是微微摇曳着,似是在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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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卫渊前去寻大牛等人的空档。
张桂芬淡淡说着。
卫渊见她几句话就将那丫鬟吓个半死,笑道:
“这府里多数下人都是由岳母大人一手安排,张嬷嬷管着。”
这是张桂芬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张桂芬摇头道:“官人别担心。”
田蓁瞬间脸色一白,欲要跪地认错。
她们赫然见到宝珠姑娘拿来的木棍,已经一分为二,见状,众人无不胆颤心寒,纷纷作揖道:
“请夫人放心,奴婢们明白了。”
说着说着,眼眶里竟是有泪花在盘旋,似是要哭出来了。
张桂芬道:“今早我与侯爷用膳时,蓁儿那丫头忒没规矩了些,我与侯爷用膳,她竟是敢插话,想来平时在侯爷身边也是如此?”
“我在忠烈寺那边为李川兄弟置了牌位,逢年过节时,只要大牛我们几个在京中,都会去问候问候。”
卫渊点了点头,“我去东南时,听说你为兆远说了门亲事?可定下日子了?”
也必须要让那些过来的国公府老人知道一件事,无论国公府还是侯府,谁若想摆什么谱,那便狠狠罚之!
蓁儿体质柔弱,跪地上不足半个时辰,便已然有了种要昏厥的意思。
张桂芬来到祠堂的那一刻,看着卫氏列组列宗的牌位,总是觉得那些祖宗们也再盯着自己看。
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