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处长您好？”何海波免提接通电话问道。
赵明笑着对何海波说道：“何总，刚刚您离开后，我又把方案仔细看了一遍，有个小想法要和你沟通。”
何海波听说小想法，没有在意，心中很高兴，于是就问道：“总体方案有问题吗？”
“总体方案没问题，都很不错。”
何海波心中喜悦，看向秦云斌，仿佛在邀功。
秦云斌也对他微微颔首，脸上同样都是喜悦之色，显然很满意。
心情大好的何海波对赵明问道：“赵处长请讲。”
“何总，关于违约赔偿，我们能不能重新研究一下？”
“违约赔偿怎么了？”何海波听到这个条款，明显就有些波动，毕竟之前林羽和王澜就对这些问题阻挠，怀疑是两个人使坏。
赵明已经听出何海波不悦，笑着对何海波说道：“何总，关于违约条款，我提议能不能增加违约金额？”
‘增加’两个字瞬间深深刺激了何海波，看向秦云斌，发现秦云斌也是脸色阴沉似水，明显不悦。
何海波于是就尽量让自己沉住气，表现波澜不惊的问道：“赵处长说说你的想法？”
“干脆把违约款赔偿，调整为总房款的三到四倍如何？”
何海波闻听，都吓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竟然那么高？简直离谱。
赵明没听到何海波回应，也就不说话，等着何海波反应。
何海波强压怒火，疑惑问道：“为什么要限制那么高？是不是有些离谱？”
赵明早就想好了理由，笑着对何海波回应道：“我们对新峰集团倒是非常相信，只不过我们公安局现在是集体团购，购房者太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害怕赔偿款少了，万一中途有人退房，我夹在中间可就难办了。”
何海波原本怀疑是林羽在其中作梗，可如今听到赵明解释，完全就是从对公司负责的角度，合情合理，也是眉头皱了起来。
于是就将目光看向旁边秦云斌，发现秦云斌表情也是有些微微严肃，很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有些顾虑。
何海波倒是很灵活，自己不想担责，就对赵明说道：“赵处长，你的提议我知道了，请稍等，我与董事长协商后给你回话。”
“辛苦何总，我等你好消息。”赵明挂断电话。
何海波把手机放下，看着屏幕慢慢变暗，看向秦云斌没说话，眼神中都是请示。
秦云斌没说话，而是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脸色格外阴沉。
两个人就这样静坐了足有一分钟。
秦云斌才打破安静，对何海波问道：“你觉得市公安局这次团购房诚意如何？”
“我觉得诚意十足。”
秦云斌微微颔首，并未当场表态，而是握紧水杯，还在手中转动几下，显然也是纠结犹豫。
“要不然我们就把违约金调整为两倍？”说到这里，何海波还专门强调道：“林羽之前就一直希望这个比例，还非常执拗。”
秦云斌沉思后点头，却没有说话。
何海波自然不可能再开口催促，就只是看着秦云斌。
“如果真的提高到两倍，万一要是出了问题，赔偿可不少。”
秦云斌语气中似乎对何海波都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