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嗯？”陈道眉头紧皱。
他完成了囚神，傩戏·面神虽然是功法级别，但却是比肩仙法的功法！
而且以陈道的熟练程度，绝对不会出错。
所以……为什么会抖呢？
是的，在将无头关羽囚禁后，本应该直接沉寂的傩面，却不知为何抖动了起来。
而且随着抖动，还不断的有木屑掉落。
就好像……是有一双手，在雕刻这张傩面！
陈道再度展开观命，以命运的视角朝傩面那边看去。
只见一道虚影站在傩面之前捣鼓，明明手上什么也没有，但随着祂的动作，傩面之上逐渐出现无数线条，线条交织成一张生动的脸谱。
正是关羽的脸谱！
“鬼斧神工……天雕地琢……”
陈道双眼微眯，有点搞不懂这种事情的存在逻辑。
天地间是没有真神的，所以那些依托于“神”的神话，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
所以现在的事情陈道很难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总不能是精灵吧？但是精灵的话自己怎么可能看不透啊！
而就在陈道思索这件事的原因时，那边的身影，已经雕琢出了一张傩面。
而且手法比陈道的还要好！
在雕琢好后，对方居然拿着傩面，轻轻递给陈道。
陈道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上前一步，恭敬的接了过来。
“敢问阁下是何人？”陈道接过傩面后，赶紧向对方提问。
当他提问之后，对方的形体没有变化，但陈道却感受到祂在笑！
是轻笑，带着善意的轻笑。
那身影笑着消散，随着祂的消散，天地间居然响起了朦胧的声音。
那是念诗的声音！
‘三年丹成龙虎现，仁心慈意入蜀中。三天正法降故气，太清玄元散为炁……’
这很明显是一首打油诗，而且并不是对方自己念出来的，而是类似一种大道希音，是某种东西对对方的歌颂！
“三年丹成龙虎现……张道陵？”
陈道脸色猛然一变，如果对方是张道陵，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羽化是真的！
那些羽化的前辈高人，或许就是变成了一种更高纬度的存在，在这世间游走，观看着他们的一切！
这让陈道想到了手游中的原创剧情，公司在研究神格武装时，弄出来了一张庄子面具。
而那庄子的意识，像极了庄子本人！
或者说，那就是庄子本人假借那神格武装临凡！
如果那东西说的通，那么现在张道陵出现，就是在对自己降伏无头死将进行嘉奖，他一直都在看着！
“发生了什么？陈道你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
就在陈道思索时，张灵玉见他一直不动，忍不住上前询问。
“哦，没什么……走吧，把他们这些人带出去。”
陈道动手破坏这座祭坛，随后和张灵玉一起带着六具尸体和东西出发。
在下山之前，陈道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转头离开。
这一次最大的收获不是降伏了血神，而是他看到了仙踪，看到了羽化成仙的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